四季的衣服,年复一年的学费和书本费,照顾他们的护工和打理孤儿院的园丁这些人的工资,还有水电费,这些通通都要花钱。一年下来,保守估计也要十万块钱。
她这还是保守估计,要是孩子像现在这样呈几何级数增长,十万都未必够,一想到这点她还真的有些吃不消。
陈天齐看到柳三妹一直皱着眉头,他想了又想,“不如我们把超市开到别的地方,增加些收入吧!反正我们也要提拔人才,不如让有能力的人才去外地发展。给他们足够多的好处费就不怕他们会不乐意。”
柳二姐眼睛一亮,“这主意不错!”
柳三妹也点头表示赞同。
谈完这件事情之后,柳二姐又说了一件事,“前天,我收到柳柳的信,咱奶没了!”
柳三妹有些发蒙,反应过来之后,才说,“怎么可能?我上次回去,柳柳还说奶奶身体特别好,连煎饼都能咬得动呢!”
柳二姐见她似乎不可思议的样子,不屑地嗤笑一声,摇头撇嘴,“你是不知道,柳柳结婚的那天,咱娘戴着咱奶给她的黄金手镯,向大伯母炫耀,大伯母知道了,就不管咱奶了!”
柳三妹听了瞠目结舌,大伯母这人非常善良,虽然也点虚荣心,可她的确是老柳家最好的人。没想到,她会因为一个手镯就不管柳奶奶了。
柳二姐想到什么,撇撇嘴,一脸嫌弃,“我看咱奶是老糊涂了。你说,她年纪也这么大了,虽然牙口没什么问题,可她根本不能走路,需要人时刻照顾。她给小婶和我娘金手镯,却不给最孝顺她的大伯母,难怪大伯母生气,不肯管她了!”
陈天齐摇头叹息,“她恐怕以为大伯母不是真的孝顺她,而是做戏!”
柳三妹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她都忍不住替她叫屈了,“谁会这么傻呀,做戏一做就是好几年呀!我看她真是有病!”
柳三妹觉得柳家这是彻底没救了。儿子不孝顺,老人没慈心,对她好她也不感激,反而觉得别人对她有所图谋。也不想想,她一个身无分文的老太太有什么值得别人图谋的。
想到许翠林得到那金手镯还是柳二姐帮她的,就有些奇怪,“为什么咱奶当初只给小婶金手镯呢?”
柳二姐诧异地看着她,“你忘啦!咱爷奶从小最疼小叔了,小的时候,无论买什么零嘴,全都先紧着小叔先吃。如果,他吃剩了,才能轮到大伯和咱爹。当初为了给小叔上学,咱爷愣是把小姑给卖了,后来还给他送到工农兵大学,就因为这件事,咱爹,三叔和大伯才不愿意孝顺他,连病了也不肯送到医院。”
柳三妹觉得有些荒唐,好半晌才吐出一句,“看来他们还真是活该!”
父母如果做不到公平公正,一味偏袒最小的那个,很难让其他儿子不记恨。
这就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了。
柳三妹又有些疑问,“咱奶那些黄金哪来的?”
柳二姐摇了摇手里的信,撇撇嘴,“你肯定想不到,柳柳听他爸说,是以前大伯帮助过一个地主小老婆,她送的。”
柳三妹这会子才是真正的诧异了,“黄金是大伯挣的,却没有分给他一分,他们也太过分了吧!不过,咱大伯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呀,为什么这些年没有闹出来?”
柳二姐摇头叹息,“他那时候才五六岁,记忆很模糊,再加上咱爷奶骗他说那是假的。他也就忘了,直到咱娘把手镯拿出来,他才想起来。然后,大伯母就知道了。再接着就是怎么都不肯照顾她了!”
柳三妹撇嘴,“她是活该!这就是识人不清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