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与芭蕉回到偏房,两人会聊天,聊着自己的家,聊着对爱情的渴望,芭蕉曾说她只想要和喜欢的男人生一双儿女,住在自己建的小房子里,有一块地,每天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墨雨想到这里,好像看见了芭蕉当时的羞涩表情,连脸上的红晕都看的分明。可如今呢,人不在了,什么都没了,从前芭蕉那些对未来美好的想象,都随着芭蕉的魂魄一起灰飞烟灭了,墨雨不相信什么来世之说,人就只在这世上活这么一辈子,可是在这深不见底,人心叵测的府中,谁又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呢?在这里杀死一个下人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就如同芭蕉,就连坟墓也不能有,死了也不能安息。
墨雨紧紧地咬住嘴唇不敢哭出声音来,芭蕉既然死了就不能再挽回什么了,墨雨不能让自己落得和芭蕉一样的下场,所以她要拼尽全力地讨好张雀英,她要活着!
次日,张雀英早早地便起床梳洗,墨雨想要上前去为她掩盖张雀英脸上仍未退去的红印,却被张雀英阻止了,张雀英看着墨雨,缓缓地说道:
“你说,那慕容玢纭总是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好到少爷那里博取同情,可如今我是真的受了委屈,哪有故作坚强的道理呢,我不也是个需要安慰的小女子吗?”
哼,小女子,亏你说的出口,也真是不害臊,皇帝怎么没把你的脸拿去研究盾牌呢!
墨雨心里虽是这样想着,嘴里却急忙附和着:
“夫人说的是,奴婢也是想着这胭脂粉末擦多了,也怕不利于夫人脸上恢复,既然这样,便不用擦了吧,而且夫人天生丽质,不像外面有些艳俗的女人,全是靠着脂粉才勉强看得,就算夫人一点脂粉都不擦,那也是再美不过的了。”
虽然知道墨雨在拍自己的马屁,张雀英却仍是对墨雨的话很是满意,便随手赐给了墨雨一只簪子,墨雨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接过了簪子,心里却十分不屑,这簪子不过是那会她和芭蕉陪着张雀英逛夜市的时候张雀英一时兴起买的,根本就不值几个钱,想起芭蕉,墨雨心里对张雀英的恨意更深了,只是现在她为了自保,不得不跟随着张雀英,她不知道这次自己是否做对了选择,她只能赌一把,赌注便是自己的性命,或者说,墨雨根本没得选,她的命都掌握在张雀英的手里,张雀英一个不高兴随时可以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踩死自己。墨雨想到这里,目光渐渐变得深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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