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自己那个极恨她的妹妹,不也在后来忍不住的偷偷买了不少汉方本草,偷偷摸摸的擦了吗?
思嫒尚且如此,别的人就更不必说了。
本来大帅还想禁的,结果连自己的后院女人也倒了戈,这又还怎么禁下去?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某些人把脂粉钱变成了军火钱,源源不断的输送给了少帅军。
冯思平的眼神弥散,他面前的两个对视一眼,瞿凝忍不住的敲了敲桌子,微微皱起了眉头:她今天可还忙得很,这位专使来就来了吧,既不说话也不表态,就是这般枯坐,他是可以如此这般---反正南方的官僚制度和效率低下也是出了名的,可是她却万万不可能如此这般陪着坐啊!
冯思平被她一敲这才回过神来,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瞿凝,皱眉道:“多年未见,夫人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了?我不过是乍见故人,故此想的多了一些罢了,夫人又何必如此急躁?”
“急躁?”瞿凝微微哼了一声,看了一眼身边的唐少帅,也没有再解释自己的确是着急,因为还有很多女人在等着自己去接见,很多新闻需要自己去审核,她只是淡淡说道,“冯将军也知道我们是多年不见,你此来辛苦,我们还是把要事先说了吧。”
说到要事,冯思平也不再顾虑小节了---如果说唐大帅掌握南方的话,那么面前这个至始至终都还一言不发只威势日隆的男人,却让他觉得像是一座沉默的山峰---山峰就在那里,不远不近,可是永远,谁也无法忽略山峰的存在。
而这个男人,假如他此行顺利的话,哦,不,不可能会不顺利的,应该说他很快的,就会是这个国家的主人了。
这么些年,冯思平曾经的雄心壮志早就已经被唐大帅一波一波的手腕磨的连傲骨都已经支离破碎,现在在想到这些原本会让他的野心刺痛的事情的时候,竟然已经能够平平静静的了。
天下共主……是啊……天下共主……
对于这样一个人,他自然要给予足够的尊重和尊敬。
冯思平按捺了一下不知道哪个角落里蹿升出来的羡慕,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封书信,恭谨递给了面前的男人:“少帅,这是大帅给您写的书信。”
唐终没有伸出手来。
相反的,他和瞿凝对视一眼,女人先开了口:“听说,大总统生病了。”
并且,是重病,医不好的重病。
在听说这件事的第一时间,她就已经和枕边人做过了一番恳谈。
在这么多年的夫妻生活之后,他们之间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秘密。
到底是老夫老妻,这会儿她并不需要再避讳自己说什么样的话,为他做什么样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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