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司徒竣的进一步探寻,林小芭自然也早就组织好了一套从容不迫的说辞:
“实不相瞒,其实我不是你们大夏国的人,只是个云游四海的外邦人。
我因为意图实现传道受业于天下人的毕生宏愿,前不久才在路过无双国的途中,恰巧于叶家小姐遇难之际出手相救,如此才与叶家小姐相识。
而后我听她说大夏乃是个大国强国,大夏的每一个举措,对周边小国的影响都是极其广泛且深远的,所以我认为,若能将我的道在大夏的土地上广泛传播,那么定然能更快地传于天下人。看书溂
故我便与她义结金兰,跟着她来到了这大夏京城,想要在这儿办一个学堂!
如今我与叶家小姐是结拜姐妹的关系,那么我和叶询的关系,便也算得上是义兄妹吧!
至于出入皇宫嘛,自然因为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想要办起一个学堂,少不得要你们朝廷官府的帮助。
你们的皇上因为我是叶小姐的救命恩人,所以为了报答我,便是给我行了这些个方便,以助我能够顺利开办学堂!
你今早遇见我,正是我刚去宫里找了宫廷礼乐部的乐师,向他们求教了一些礼乐方面的知识。”
“你不是要传道吗?
怎么还需要去求教别人?”
林小芭的话,又顺利转移了司徒竣的注意力。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
我要传的道,是一种抽象的价值观,而非是具象的某一种技能,但是我传的道,又离不开那些具象技能的支持,所以为了更好地完成我的传道大业,我自然要精益求精,务求把每一项具象的技能都教得最好!
但我毕竟只有一个人、一张嘴、一双手,就算我全能教,也教不过来,所以少不得要招募一些专业人才来帮助我授业。
更何况我也确非完人,在许多专业领域都不过是一知半解,甚至是完全不懂,所以为了能选拔出真正的最佳人才做我学堂的先生,我自然少不得也要向其他专业人士虚心求教。
说起来,我爱好诗词,在来到京城之前,曾听叶家小姐说过,你师承陈太师,在诗词歌赋方面于京中称得上是翘首,所以我一直以为你和我会是一样怀揣着赤子之心,醉心于诗词歌赋的性情中人,我还想着等学堂开起来了,一定要请你去学堂坐镇,偶尔下下场,给学子们讲讲你对诗词的感悟见解。
可没想到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和叶家小姐说的完全不同,不仅没有我想象中的纯粹热忱,还尽是些伪君子的油腻做派!
你说你就算再如何喜欢人家江丽国公主,也不该一味地胡搅蛮缠,你不是很会吟诗作赋吗?你可以为她写诗啊!就算实在写不出,你也还可以背嘛!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难看?”
林小芭又是故意批判起司徒竣那日的表现,并且流露出一副因为对他失望而感到痛心疾首的样子,使得司徒竣真以为,她那日骂他,完全只是出于对他的幻想破灭。
“你在见本王之前,真是那样想本王的?!”
司徒竣听到林小芭对从前那个只醉心于诗词歌赋的他的评价,是怀揣着赤子之心的性情中人,心中又是一阵波涛汹涌,且错综复杂的滋味。
因为从前的他听了太多对他的负面评价,别人都说他是只知道吃喝玩乐、附庸风雅,就算他的诗词写得再好,也只会得来一句“不务正业”。
可林小芭却说他是怀揣着赤子之心的性情中人,还说要请他做教书先生,让他给学子们讲讲他队伍诗词的感悟。
这对司徒竣来说,不仅仅是一种认可,更是一种莫大的安慰和鼓舞,才是使得他又是感动于,终于被人认可,又是激动于,他也总算遇到了一个真正懂他的红颜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