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你知道么，没人在乎我们这些流浪儿，瞧，这就能证明。”黑人小胖拉扯着自己的衣服，想要展示被针刺到的地方。

“那就是个疤能证明什么？听着，迈奇，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们比你聪明，所以你要告诉我真相，是你干的对不对？是你杀了那个可怜的流浪汉！告诉我实话，不然我跟你保证，我就是打也要把你打出实话来，那个人可是个退伍老兵！”布洛克用着一贯的恐吓技巧，声音陡然大了起来。

“不是我！小猫全都看到了，她当时也在那儿，你们去问她！”黑人小胖没有被唬住，反而大声地说道。

戈登一把拉住布洛克，两人走到一旁。

“他看起来不像凶手，对吧，小猫是谁？”戈登问道。

“瑟琳娜凯瑟琳，街边有名的小偷，几乎从来没被抓到过。”布洛克盯着戈登的眼睛，“你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刚把一个人扔进河里，让你的正义感想要做些什么来弥补？听着，我或者这里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在意一个死掉的告密者，放松点，伙计。”

戈登想要说些什么，被布洛克一把拍在肩膀上，“下班时间到了，我走了。”

......

奥斯瓦尔德一个人走在城市的公路上，四处无垠，两边都是绿莹莹的草地。

他的衣衫破烂，脚一瘸一拐地走着，步履坚定，像是要走回哥谭。

一辆飞驰而过的车停了下来，车里正播放着乡村音乐，像是在等待着他。

奥斯瓦尔德干枯没有表情的脸上迸发出欣喜的神色，他快步走了上去，打开了车门，这时音乐声坏绕的车启动了起来。

他的脸黑了下去，欣喜的神色僵硬在脸上，奥斯瓦尔德一动不动地站着。

“嘿，不闹了，快上来。”

车再次停了下来，从车窗探出一个年轻有朝气的脑袋，脸上满是恶作剧得逞的笑，看上去像是刚考进大学的学生。

奥斯瓦尔德八着脚，慢慢走上前，他打开车门坐了上去，果然这次没有继续被恶作剧。

车前排是两个年纪相当的青年，看起来很帅气。

“真的很感谢你们，真心的，我很感激，我等了好久了。”奥斯瓦尔德满脸真挚。

“不客气，不过你看起来真的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似的。”开车的年轻小伙子回过头说道。

“你发生了什么？”坐在副驾驶上的同伴递给奥斯瓦尔德一瓶啤酒。

奥斯瓦尔德一脸严肃，“都是我的错，狂妄自大蒙蔽了我的眼睛。但我吸取了教训，我会重新站起来的，比以前更聪明更强。”

“祝你好运了，老兄。”开车的青年和同伴互相望了一眼，他们完全不知道奥斯瓦尔德在说些什么。

“会的，我现在坐在漂亮的车里，和我的新朋友喝着冰啤酒，我已经转运了，不是吗？”奥斯瓦尔德兴奋地说道。

副驾驶上的青年回过头用酒瓶和企鹅碰了一下，他笑着说道，“老兄，有人和你说过，你走路的样子就像一只企鹅吗？”

“没有，从来没有。”奥斯瓦尔德声音低沉地说道，他将啤酒瓶猛地一敲，露出尖利的玻璃，随后猛然站起身，尖锐的玻璃就这么从副驾驶青年的脖子深入进去。

玻璃被他拔了出来，鲜血飞溅到开车青年的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