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跨院中,陶驸马正与柳成绪在闲聊。也不知陶驸马说了些什么,柳成绪忙道,“驸马真是谬赞了!”
陶驸马在之前宴席上多了喝了几杯,先前在席上时不觉得,哪知此时酒的后劲却起来了。醉意上涌,人的话也就多起来。加之与柳成绪又是老乡,一时间二人聊得很是热闹。
“自我来京这些年,也不知道家乡怎样了。哎,想吃一碗甜豆腐都难啊!”陶驸马大着舌头,咋咋呼呼地说道,整个人也差点倚在柳成绪身上。
身旁的丫鬟家丁们个个训练有素,主子们谈话聊天正带劲时绝对不会靠近半分。柳成绪只能心底默默流汗,感情当朝驸马中的楷模,年轻官员中的典范,心底最不舍地竟然是江南巷弄里的甜豆腐么!若是这种消息流传出去,一向严肃正直不苟言笑的驸马,酒醒后不会不将他杀人灭口……果然食物的诱惑不能按常理来推测。
柳成绪沉着一口气,将陶驸马扶到一边——他到底喝了多少啊,怎么这么沉!
喂,谁来给他搭把手啊,你们驸马这体格,看着瘦,骨子里长得都是肉吗?公主府的伙食很不错嘛……
“听说柳兄尚未娶亲,看在你我是同乡的份上不如让公主给你做个大媒如何?!”
柳成绪连忙摆手,“多谢公主与驸马厚爱,只是柳家家训,业不立何以成家。”
——柳家家训那么多,他柳成绪就算是现编一条,别人也不知道。天家的人都喜欢玩玩乱点鸳鸯谱的游戏,他必须要防患于未然!
陶驸马吧唧嘴,又道,“咦,柳相的女儿还没嫁吧……”
柳成绪有些脱力地看着他——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当朝驸马喝醉后这么喜欢替人做媒!
“堂妹她还小,儿女婚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她的婚事得我三叔做主。”柳成绪勉强地撑着笑,总算是将陶驸马连拖带拽地扶到一旁的厢房里了。
丫鬟小厮连忙端来洗脸水和醒酒汤药,柳成绪正准备告辞离去,谁料椅子上的陶驸马突然滑了下来,柳成绪连忙扶住他。陶驸马一个措手——“哐当!”,丫鬟手中的铜盆被他不慎打翻,泼了柳成绪一身!
一时间,屋内手忙脚乱。
有眼色的大丫鬟已经连忙跑去通禀了长公主,长公主立刻让人带着柳状元去驸马的屋里,换件驸马还未穿的新衣。
柳成绪觉得今天真是诸事不宜,吞了一肚子的晦气,不过还是跟着丫鬟去换衣服了。不然新科状元去公主一趟,衣服就成了这幅模样,不仅他走出去不像话,公二百五书院主府的面子更是难堪!
“公主,柳状元已经去换衣物了,姑且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大丫鬟过来回话。
长公主把玩着手里的佛珠,“嗯,驸马这事做得好。一定要绊住柳成绪!王爷他们现在去西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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