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个都说了,细雨索性连张氏嫁过来后的种种都说了一遍:“夫人刚嫁过来的时候倒没那么多想法,后来有一回打发人出去买话本子回来解闷,里面不知怎么加了两本不堪入目的话本子,夫人就看上了瘾,从那后常常托一个叫喜德的小厮去买。”
一直沉默不语地初雪忽然呵斥了一声:“细雨,不要胡说八道!”
细雨看了初雪一眼,缩了下肩膀,可怜巴巴地看着朱子裕,泪眼朦胧。朱子裕不耐烦地撇了她一眼,说道:“有话就说,没弄这些没用的,你自己想好是愿意死还是愿意活。”
细雨哆嗦了一下,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再耍这些小机灵,继续说道:“喜德见夫人爱看这样的东西心思也活了,好几回趁机往话本子里塞小纸条,夫人瞧过了就叫初雪烧了,写的什么就不知道了。”
朱子裕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想到自己刚死的老爹头上可能有点绿,顿时脸色就不好看了。他恶狠狠地瞪了初雪一眼,又低头问细雨:“后来呢。”
“后来夫人便找借口去前院,只是前院人多眼杂的,夫人只问了喜德几回话。”细雨声音不大,但十分清晰:“有一次我也跟着去了,喜德虽坐在小杌子上,但和夫人说话的语气十分轻浮,瞅着外面没人还捏了夫人脚一下。我当时唬了一跳,初雪姐姐脸上也不好看,只是她不吱声我也不敢言语。夫人呵斥了喜德一句,但声音软软的那喜德也没什么害怕的模样。”
“后来朱管家知道夫人过来前院几次,每每都亲自陪着,还明里暗里说这样不合规矩。夫人见管家盯的紧,就再没去过前院。”细雨说完,拿袖子抹了一把汗,似乎卸下重担一般。
“夫人和喜德后来有没有再见面?”朱子裕脸黑的如锅底一般。
“见过的。”细雨轻声道:“有几回夫人去寺庙烧香,特意吩咐喜德跟着伺候的,至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那几次都是初雪跟着伺候的。”细雨将知道的一五一十都都说了,朱子裕又问了几句,见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便摆了摆手,叫人把她押了下去。
看了眼面如死灰地初雪,朱子裕道:“你是夫人的心腹,我只问你:夫人和喜德到底有没有成过事?”初雪咬住嘴唇,拼命的摇头,却死也不开口。
今天还有大事要理,朱子裕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上头,叫人把初雪单独关押了,又亲自去耳房提了张氏出来,将她五花大绑锁在柴房里,又着几人严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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