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常庆山唬了一跳,只是他又有些发愁:“原先送胭脂那家是淑妃娘家的铺子,若是淑妃娘娘问起,咱家不好说啊。”
因有些事安明达也依赖常庆山行方便,因此也行了个方便,只道:“有什么不好说的?淑妃如今可不比以往咯。若是她问起,你就说是皇上的旨意,有本事让她和皇上嚷去,你只管把瑰馥坊照应好了就成。”
常庆山知道安明达在御前伺候,宫中的秘密就鲜有他不知道的,既然他这样说了自然错不了,连忙包了一包稀奇难得的茶叶,一路叫着哥哥把他送出去了。
青青在太后宫里呆了大半日,还不知安明达已把事情帮她办妥了。等回了家后还未等和家人说皇上的旨意,宁氏便先说了徐鸿文被内宫监叫走之事,虽然伙计们来府里叙述了当时的情景,说来的太监客客气气的也没为难三老爷,但只要徐鸿飞不回来,家人便难以安心。
青青忙道:“皇上听闻咱家胭脂做的好,特意下旨让咱家瑰馥坊以后专门给宫内供应胭脂,想必叫三叔去说的就是这事。”
一听如此,除了宁氏依然面露忧色外,其他人都喜气洋洋。徐婆子连声笑道:“哪想到老三做生意也能做到如此的份上,也算是出人头地了,他这是当上皇商啦?”王氏也喜气洋洋,把徐鸿飞好顿夸赞了一番。
瑰馥坊拿下这单生意,每年从宫中赚的银子估计比几个铺子加起来赚的还要多,徐鸿飞不敢马虎,单独划了个作坊亲自挑了熟练心细的女娘,让她们专做进给宫里的胭脂。等做好第一批胭脂送进宫去,这京城的人便都知道了,宫里的娘娘使得是瑰馥坊的胭脂。许多豪门大户的夫人奶奶们都紧跟着宫里的风向,见宫里的胭脂换了铺子,她们也赶紧让采买每月从瑰馥坊定胭脂香膏。
徐鸿飞专门定制了一批新的装胭脂的瓷瓶,除了给宫里的是特制的,店里的也换了包装,价更翻是三番,纵是如此,来买的人依然络绎不绝。买胭脂的人多,自然尝各种鲜花点心的人也多。吃的顺了口,想买回家去一些,却被告知此处不外卖点心,若是想买内城有一家酒楼和点心铺子都有瑰馥坊的点心卖。于是朱朱的酒楼和铺子趁着东风,也跟着红火了一把。此时后话,暂且不提。
只说青青从宫里回了家,等到中秋那日,家里一早来了太监,除了太后娘娘给徐家老小的各种赏赐外,另外还赐了内造的月饼。徐婆子立即捧了宫里的月饼看了又看,预备着晚上中庭拜月用。
中秋的习俗很多,样样都热闹有趣。沈雪峰来送月饼,徐婆子还问他:“中秋之夜,你们家里晚上都玩些什么?”沈雪峰笑道:“去年时候是在郊外的别庄上,那里看着月亮分外明亮。今年听我娘的意思就在家里,说起个赋诗赏月会。”徐婆子笑道:“你们家都是文雅人,玩的也风雅。”又指着朱朱说:“她说外头卖的月光纸粗糙了些,特意画了几幅出来,你拿一张家去晚上给你娘拜月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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