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馨儿幽幽一笑,仿佛刚才冷冰冰的那个人不是她,“我院里的谭妈妈烧得一手好汤,许是喝了几日人参鸡汤的原故,我也自感精气神挺好。”
她扫了二夫人孔氏及大少奶奶姜氏一眼,目光停留在三少奶奶柴氏的脸上,“还没谢过三少奶奶夸赞,粉面桃腮的不敢当,我家丫鬟不嫌费事,日日都要准备玫瑰香汤,沐浴过后还细心用玫瑰膏涂遍全身,当真是难为她们想得周道。
效果嘛,我感觉还不错,三少奶奶不妨试试。”
说完,目光还在她厚厚的粉脸上来回扫视了几眼,又特别真诚的说了句,“噢,对了,玫瑰花茶也有养颜美容的功效,三少奶奶记得多喝些。”
记得多喝些?!
什么意思?
死丫头是笑话她容貌平庸吗?
柴氏直气得双手发抖,眼前阵阵发黑。待要翻脸,又没有由头,总不好把话挑明子,说她是故意羞辱自己吧?
那不是变相的承认自己颜色不如人。
可气死她了!
三少奶奶柴氏是贺家宣的姨娘,想着法的求了贺鸿锦做主娶回来的,为的是她嫡女的身份,以及她丰厚的嫁妆,自然样貌不如人。
话说貌美的嫡女哪里会嫁给庶子。
而大少奶奶姜氏是大夫人宋氏做主,故意膈应贺家恒的,出身、品行、样貌都很一般,却是比柴氏面皮白净些。
要说起来,二少奶奶印氏是妯娌几个最出挑的,嫡女的身份,较好的容貌,生生压了大房的两个庶媳一头,素日里就没正经瞧过两人。
只是向来心高气傲的二少奶奶,被大白惊吓过度后,盛气凌人的傲气随着一场大病,消散了个干净。
她是轻易不敢招惹贺馨儿的。
现下冷眼瞧着她怼人,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她哪一点也不象是乡下长大的。
贺楚儿与贺琪儿两人皆是一脸震惊的模样,她竟然全身都用玫瑰膏?
那不是一次要用个几瓶?
那得多少银子?
其她人也震惊贺馨儿的奢侈,反应最大的就是大少奶奶姜氏,她直听得心肝疼,死丫头太败家了吧?
“你、你当真日日都用玫瑰膏涂身?”
贺馨儿挑眉,娇俏的小脸明艳生辉,她笑嫣如花,纯真娇憨中媚态横生,将纯和媚完美的融合。
“喔,倒也不是日日都用玫瑰膏……”
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就知道死丫头是吹牛的,日日里都用那玩意,有多少银子也不够造的。
“我那丫鬟对护肤有一套心得,道是玫瑰膏和珍珠膏隔一日轮流使用,效果更好……”
姜氏等人那心情简直了。
合着她刚刚大喘气呢。
欸?
不对,重点不是大喘气,而是珍珠膏!
她、她用珍珠膏涂身?!
贺琪儿脸色异常难看,她的珍珠膏,只舍得擦脸用,哪敢那么浪费的到处涂。
其她人也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凝露坊的珍珠膏用上好的白玉瓷瓶盛装,精致奢侈,可是五十两银子一瓶,就是琉璃瓶装那一款,也要二十两银子。
别说五十两的白玉瓷瓶装,就是二十两的琉璃瓶装用来涂身,也不是一般的奢侈靡费。
姜氏再次肉痛,好象花了她的银子。
不止肉痛还牙痛,她嫉妒的脸都要扭曲了,“四妹妹可真舍得。”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脸蛋养得白嫩,穿衣裳也好看不是。”
贺馨儿笑盈盈的扫了柴印一眼,嗓音清润,语气柔和,“肤色深的人,万不能尝试那些娇嫩嫩的浅色衣裳,不然显得脸色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