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与向雨田一战便感悟良多,虽仍未令他直接晋入下一个境界,但经过这六年的修养与体会。他早已将所有武功都融会贯通,并感到他与下一个境界之间。相隔仅一层纸一般的薄膜而已。
一阵风拂过,罗凡便已出了门。他感到有些睡不着,索性出去走走。
“吱呀”
隔壁的房门被推开来。
怜星宫主那风华绝代的玉颜自门内现出。
这绝代的丽人,此时换过一袭宫装,那流云长袖,及地长裙,却丝毫没有掩饰她左手与左足的畸形。
罗凡的目光转移至她的左手左脚上边,罗凡知道这是在她小时候为了和邀月争着去采那树上唯一熟了的桃子,而被邀月从树上推下来摔断的。
怜星宫主忽然娇躯微颤,冷声道:“在整个江湖中都没有人敢用这种眼光看着我,你是第一个。”
罗凡耸了耸肩道:“你还没睡?”
他这样说,反倒让怜星不知该怎么接话起来,愕然半响,才道:“你不也没睡么?”
罗凡一边往外走去,一边答道:“我在想一些事情,所以睡不着,出去走走。”
怜星宫主不由奇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让你也烦恼到睡不着的?”
罗凡缓步踱入客栈后边的小院中,望着天空的明月,仿佛在叙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道:“有一个人被一个大大的圆球给困了起来,而他所需要的东西却在球外,相隔仅仅薄薄的一层,但却无论如何都不知该怎么打破而接触外面的世界。”
随即罗凡又摇头叹道:“哎~说了你也不会懂。”
怜星宫主毕竟也是武林中人人敬仰乃至畏惧的高手,她的聪明才智亦是从不输于人,今次竟被罗凡看轻,心中哪能服气?
明亮的美眸转了一转,咯咯笑道:“既然只有薄薄的一层,岂不是一戳就破?”
罗凡瞥了她一眼,指着天上的月亮,道:“见到天上的月亮么?每当他觉得可以戳破它的时候,它就像天边的月儿,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它,但仍然够不着。”
怜星眼波流转,微微一笑,走至小院中的方井旁边,俯视井中道:“这井中的月亮你是否够得着呢?”
罗凡先是轻轻摇头,道:“这井中之月本是虚……”
忽然心中一震,满目皆是愕然。
心即道,道即天。此心不蔽即天理,不须外面添一分。
这根戳破圆球的针,自己不从内部去找,而去窥伺天上那虚无缥缈的月亮,岂不可笑?
这就好像一个人天天盼着月亮掉下来将自己带上月球一般荒谬!
他隐隐有些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此刻的他,虽然未发一言,但从他颤抖的双手便能看出他心中的激动!
六年苦思,水到渠成!
这个道理要说起来,其实很简单,就好像读大学的时候,每一门都要考试,每一门都不能挂科,但进入研究生,便只精研一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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