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张麻子这帮“土匪”要革黄四郎这些“旧军阀”的命,那就只有一条路,武装斗争!
可张麻子这帮“土匪”势单力薄,拢共就七个人,加上一个不靠谱的师爷,满打满算八个人。
鹅城是黄四郎家五代经营的地方,实力雄厚,盘根错节,老百姓对黄四郎的敬畏超越了一切。
张麻子一听来了兴趣,“具体说说。”
张文六点头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张麻子站起身来,“你是说?”
张文六笑道:“咱爷俩各写一字,看看是不是想的一样。”
“有意思!”张麻子哈哈大笑,取来钢笔,在手心写写画画。
一伙人看着张麻子和张文六在那里打哑谜,都觉得好玩。
“爹,我写完了。”
张文六摊开手,众人看去,只见张文六的手掌上写的是一个“民。”
张麻子也亮出了手掌,他手中却是一个“人。”
“人民!”
“哈哈哈——”
被老三打断了思绪,张麻子还想再问问张文六具体的方法,师爷忽然急匆匆跑了过来。
“胡千来了!”
“胡千?黄四郎的师爷!”张麻子黄四郎进行过深入的调查,知道胡千这个人,“他来干什么?”
“来干什么,你见见不就知道了?”
“县长大人,我们家老爷在府中设宴,宴请您和师爷,请您务必赏脸。”胡千打着千道。
张文六道:“黄老爷要请我爹吃饭?”
“稍等,我去禀报一下。”
“爹——”张文六刚一开口就被打断了,“我都听见了,黄四郎要请我和师爷吃饭。”
师爷有些紧张的盯着张麻子:“鸿门宴,凶多吉少,杀人诛心,赫然奏效!我再送你一个字,拖,拖的越久,赚的越多,到时候跪在外面的就是黄四郎本人。”
张麻子道:“什么鸿门宴,就是恶霸请土匪!”
“是项羽请刘邦啊。”师爷更正道。
“都TM一个意思,他黄四郎不是项羽,我踏马也不是刘邦。”张麻子望向张文六,“六子,你说咱们是谁?”
“麻匪啊,这还用问?”
“哈哈哈——师爷,听到了吗,我们是麻匪!”
“那这宴?”
“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师爷,咱们就来个单刀赴会。”张文六看向张麻子,“您看我说的对吗?”
张麻子欣慰道:“你现在越来越像我了,你说得对,客人来了有美酒,野狼来了有猎枪,黄四郎算什么东西,办他!”
师爷没想到这爷俩这么刚,小胡子一抖:“那——赴宴?正好趁机把黄四郎拉拢过来,咱们三个联手捞钱。”
“走着!”
三个人,三匹白马,晃晃悠悠的往黄四郎的宅邸进发。
鹅城四面环水,黄老爷的家就在鹅城的最高处。
师爷问道:“六爷,此去凶险,你为何还要跟着,万一有个闪失,你们老张家可就断后了!”
“师爷,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昔日鸿门宴上,刘邦从百余骑去见项羽,除了留侯张良,可还是有一樊哙呢。”
“吾愿做爹爹的樊哙!”
张麻子笑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有我和六子护着你,你就放一百颗心吧,驾!”
张麻子一夹马腹,白马长嘶而起,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