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他让我看到了脏东西,倒不如说是我特殊的体质和特殊的时运牵连到了他。想起吴非,我就是一阵难受,看着孟兰低着头默默流泪,更加难受。
我拉着她就走,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不想看到她哭,那比受伤还难受。
路上孟兰居然昏了过去,这里荒野山村也没有个诊所,我只好背着她先回村子,然后让赵国华去找医生来看看。
这小子倒是很配合我,不一会儿就从村子里找来了一个土医生,一同来的还有村里的妇道人家,我不太熟,不过她们都很热心。
医生诊断过之后对我说,是淤气攻心导致暂时性休克,需要服用一些土方子药材,很快就会醒过来。
不知道真假,也只能试一试,不过这种土方子药材需要到山里去找,还好村子里的人都很乐意帮忙,有他们在,我也不用操心了。
送走医生的时候,我特别问了一下,怎么会淤气攻心呢,她有什么想不通的?医生也跟我说不明白,我怀疑是他诊断错了,可他却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他虽然不是什么有名的医生,可在这一代,没有人质疑过他的医术。
我也不想跟他辩论,淤气攻心就淤气攻心吧,现在最要紧的是人没事才好,我可不想因为回了一趟老家就出什么事。其实从我醒过来那一天起,我就告诉自己,我只剩下孟兰一个人了,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保护好她的人身安全,宁愿我死,也不让她受伤。
天黑之后,村里的大婶们才采集了草药回来,大家在院子里熬药,有几个大婶专门负责帮孟兰擦洗身体,我和赵国华被她们赶了出去。
坐在门口我非常郁闷,跟赵国华也没什么话好说,反倒是他,总是跟我套近乎。我原本不想搭理他的,可大家总归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好把关系弄的太僵,于是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聊着。
大概六点多的时候,大婶们告诉我孟兰已经醒了,让我们准备一下,去钱大爷家里吃饭,下午大家为了给我们做晚饭,可是忙了很长时间,让我们一定要去。
我让赵国华先去,然后我进屋叫孟兰,屋里很黑,连个灯都没有,蜡烛还没有给我们送过来。
进去之后,我叫了一声:“小兰……”
没听到回答,忽然我摸到了一个人,拿出打火机一看是孟兰,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灯光下她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总感觉她的眼睛空洞无神。
我轻轻搂着她对她说:“别怕,有我在呢,有什么事跟我说,我一定会帮你解决的。”
被我这么一说,孟兰却又趴在我肩膀上哭了起来,一边嘤嘤哭泣一边含糊不清的跟我说:“妈在生我的气,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也不想的……”
这时又是一阵阴冷的风从外面吹了进来,我忽然看到屋子里好像站着另外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