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意弦恍惚想着,那前世呢?前世昭阳长公主也不喜欢她呀,阿娘不还是将她嫁了?
“不过方才燕小侯爷有句话倒是不错,爱屋及乌!若他当真爱你到了骨子里,无论如何也会护着你,那么昭阳长公主也没什么好惧的!只要你们过得好,昭阳长公主这个人我还是知道的,别的不说,她是一个爱儿子的母亲,这毋庸置疑。她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儿子快乐幸福的,那时她定也会慢慢接受你。”
楚意弦惊得抬眼看她。
娄氏回过头一看她,却是唬了一跳,“囡囡,你这是怎么了?”她脸色刷白,眼神更是发直,好似魔怔了一般,娄氏忙抬手将她抱住,才发觉她的手也冷得紧。
楚意弦勾着唇角笑了笑,“阿娘,我没事儿。”心里却一瞬间涌上诸多难言的感受,是因为这样吗?前世昭阳长公主一直讨厌她到底,没有爱屋及乌的原因?
不是因为燕迟不够爱她,而是太爱她,而她却不爱他的缘故。对一个母亲而言,伤害她的儿子,那便是永不可宽恕的罪愆!
燕迟从天下第一楼出去后,便是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直接纵马去了长公主府。
他到时,昭阳长公主倒果真是歪在临窗的罗汉榻上,头上缚着抹额,屋子里还有些淡淡的药味。
燕迟的脚步便是微微一滞,皱着眉狐疑道,“母亲当真病了?”
昭阳长公主一听这话就皱了眉,边上单嬷嬷忙道,“小侯爷说的什么话,殿下还能拿这个来骗人吗?”
燕迟面上的神色稍缓,“那母亲到底哪里不舒坦?可找太医来看过了?怎么说?”
“都是些老毛病,心绪不宁就头疼欲裂,方才吴太医已经来瞧过了,施了针,开了药,交代了好生将养些时日便好了。”这回接话的是昭阳长公主,她半眯着眼,抬手拍了拍炕沿。
燕迟会意,坐了过去。
单嬷嬷则屈膝退了下去。
她一走,室内反倒静了两分,“虽然有些不舒服,但确实算不得大毛病,借此叫你回来,确实是因着听说你和楚夫人母女一道用午膳的缘故。”昭阳长公主终于开了口,倒是难得的坦诚。
燕迟有些意外,瞄了母亲一眼,见她没有看他,目光就落在身上盖着的那床缠枝花纹的被褥上,却又觉得情理之中。母亲太骄傲了,骄傲得不屑于撒谎。
“母亲还要让你身边的人跟我到几时?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燕迟沉默了两息,开口时,语调没有了刚进门时的僵硬和压抑不住的火气,倒平静徐缓了许多。
昭阳长公主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说这个,“我并没有让他们干涉你什么,只是远远跟着你,确保你的安全罢了。迟哥儿,你该知道,你就是母亲的命,若你有个好歹,母亲受不住的。”
“当真没有干涉吗?”燕迟却是嘴角一勾,嘲弄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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