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质疑之声一直不绝,不过都是在背地里的,直到平王与世子一并战死沙场,而平王妃受此打击,一病不起,后来也追随平王父子而去。从前声名煊赫的平王府一夕败落,只剩了小郡主这么一个弱小孤女,陛下却又待她格外优容,这些话,再没有人敢提起。
昨日燕迟突然想起这个传闻,却也只偷偷与楚意弦一人说了。两人商量了一番,觉着眼下既然一筹莫展,倒还不如查上一查,万一能查出点儿什么来呢?
只是年代久远,平王府的老人又大多都不在了,未必好查,要从边关着手,怕也是不易。
楚意弦本也没想着很快就能有消息,可今日委实没有料到燕迟会来,才会一见他便以为是有了进展,有些喜出望外。这会儿听他这么一说,才觉出有些不对,抬头见燕迟抿紧的唇角,目光居然也没有落在她身上,再想起他今日自出现,脸上连个笑影儿也没有......楚意弦心里暗叹自己一时大意了,竟是没有察觉到他心绪不佳。
他也不一定只会因着有事才来见她啊!
燕迟的禁足自太后寿诞起,便算得解了,被崇明帝叫去御书房训诫了一番,便还是继续回了燕山左卫去当他的总旗。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满朝文武都看得分明,这陛下的心啊,果真是偏的。可是谁又能怎么样呢?也难怪燕小侯爷有恃无恐了。往后啊,还是得离着燕家这位霸王远上一些,莫要轻易得罪了,否则,如同詹玉平一般,被直接一刀砍了,脑袋分家,岂不冤枉?
楚意弦略一沉吟,便是笑着站起身来,绕开两人中间的炕几,到了他身边,挨在他身侧坐了下来,“今日去了军营吧?可是累了?这个时辰了,该不会还没有用晚膳吧?”
燕迟没有应声,可楚意弦想到这种可能却是再坐不住了,“不行,你那身子可是经不起你这般折腾,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做点儿吃的来。”说着便是起身要走。
“等等。”燕迟终于开了口,却是忙伸手将她拉住。
楚意弦皱眉看向他,他有些发闷,却不得不道,“我吃过了。”
楚意弦松了一口气,而后又重新坐回了原处,却是扭头望着抿着嘴角,沉着脸,就是不肯看她的燕迟,无奈叹了一声,下一瞬便是直接上手——将他的脸硬是掰了过来,“说吧!到底为什么不痛快了?”虽然不想承认,可很明显,惹了气性大的燕小侯爷不痛快的人,只怕还真是她。心里略有些猜测,可楚意弦可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打自招,她自然是懵懂又无辜的好吧?
燕迟望着她那一双满是无辜的明澈双眸,心里一阵气闷,却到底是憋不住,闷声问道,“今日你去了齐王府了?”
楚意弦目下一闪,应道,“是啊!阿娘和大哥上门吊唁,我于情于理都要去一趟,便跟着去了。”语调平淡,语气理所当然,神色更是坦坦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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