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谁让她是爷放在心尖上的人,往后的女主子呢,她想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吧!
“还有两桩事,你要记在心上。”楚意弦沉吟一瞬,又道。
果真,又折腾上了。关涛面无表情地拱手,“姑娘请吩咐。”有了先头的铺垫,就算这姑娘再有什么离谱的要求,他都不会觉得奇怪了。
可等到听着楚意弦后头那些话时,他还是惊得瞠目结舌,但除了震惊之外,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这不安催促着他再不敢多耽搁,悄悄从窗口窜了出去之后,便是直直朝着方才进村前,寻了个妥帖之处拴起来的马发足狂奔而去,寻着了马,一个纵身跃上马背,便是用力夹着马腹,催马朝着东边的方向飞驰而去。
雨声如注,关涛的到来与离去都是悄无声息。这农家果真穷得很,炕桌上那根灯烛本就只剩了寸许,这会儿也燃到了尽头,“噗呲”了一声,便是彻底熄灭了,室内登时黑洞洞起来。
楚意弦坐在恍似入夜的天色中,指甲深深嵌进了掌心里,不管多么后悔起意来了这个村子避雨,都已无济于事,她哪儿知晓,有人为了她,竟耐着性子,花了这么多的心力,给她张了这么密的一张网,定要她无路可逃。即便她今日未曾出门,未曾遇着这场雨,未曾动念来这村子避雨,躲过了这一遭,可也终有一日会因着这样那样的缘由,来这村子走上一趟,赴这一场死局!可那又如何?她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握成了拳头,即便是死局,她也要走出生关来。
“姑娘。”外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伴随着结香带了两分小心翼翼的呼唤。
楚意弦醒过神来,扬声道,“我再歇会儿,你们莫要扰我。”
屋外没了动静,想是那两个丫头听了她的声音,心安了。
楚意弦却一个人坐在黑暗中,静静等着。
直到听着外头的雨声渐渐小了,然后这雨声里传来了隐隐的车马声,那声响渐趋清晰,车鸣马嘶,在这小小的农家院外停了下来,紧接着院门被叩响,外头一个声音道,“姑娘,小的们来接您了。”
是关涛的声音,楚意弦长舒了一口气。
来人果然是关涛,他显然赶得很急,到时都还微微喘着气。
楚意弦却委实不愿意身边的人进这个院子,或是在这个院子里久待,让他们将带来的衣服递了进来,连想要伺候她换衣的结香也一并关在了外头,便将门甩上了,然后下令让他们所有人都撤出小院儿,到外头候着。
没有人敢对她的命令有所异议,哪怕真的处处透着古怪。
给这家人留下了一锭五十两的银元宝作为酬金,关涛便带着人听命撤出了小院儿,结香和石楠两个却放心不下,就守在院门边不时朝着里头张望。
终于听得一声“吱呀”,那房门轻启,楚意弦缓缓走了出来,身上的衣裙已是换了新的,更戴了一顶帷帽,皂纱从头笼到了脚踝,可她步履却从容,并未有半分不适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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