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帐里一片红光,香囊里散发出的香气更加浓郁。???.xXbiQuGe.c0m
江意惜抬眸看向孟辞墨。
孟辞墨的脸庞泛着红光,正凝眸看着她。
江意惜的脸更烫了,赶紧闭上眼睛。她感觉到郑辞墨在她身边躺下,气息越来越靠近,也越来越急促……
终于完事了,两人都是一身汗。
洗了澡再躺下,孟辞墨侧身看着江意惜,手指在她的发间、脸颊、鼻子、嘴唇上轻轻拂过。
他终于如愿意把她娶回家了。
他又想起了那个梦。虽然只做过一次,但梦中的情景太可怕,他始终不能忘怀。现在好了,有自己护着她,梦中的情景永远不可能出现。
他轻声说道“梦是反的,你当了我媳妇,我定会把你护好。”
江意惜问,“什么梦?”
孟辞墨轻嘘一口气,“我上年做过一个奇怪的梦,我的眼睛未好,你出家当了尼姑,江洵病死了,不知为何我杀了付氏后自杀……我一直想不通,怎么会做这种梦。如今,我的眼睛好了,江洵活得很好,今天又还如愿娶了你……可见梦是反的。”
他居然做过那种梦!
江意惜眼里涌上泪意,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脸上,怔怔看了他片刻,才说道,“你信吗,我也做过类似的梦,比你说的还要详细。梦到我们被孟大夫人陷害,我被迫出家,洵儿病死了,你杀了付氏以后自杀。我听说你死了,我也死了……”
说着后面,声音都哽咽起来。
孟辞墨惊得一下坐起身,“你也做过这种梦?付氏是如何陷害我们的?”
江意惜把头枕在他的胸脯上,眼泪落了下来。喃喃说道,“我是前几天做的这个梦,连着做了三天,吓得我后半夜都睡不着觉。我还梦见祖父也死了,好像在食上发生了什么事……至于付氏如何陷害我们,我记不起来。
“我还梦到了一些其它场景,其他人,醒来后都不记得了……但我们几个死了,却记得非常清楚。我还清楚地记得,你反复跟我说‘活下去’,即使醒了这三个字也盘旋在耳畔。”
正好可以把前世某些事告诉孟辞墨。等到需要时再说具体一些时,就说又做了那个梦。
孟辞墨心里惊涛骇浪,觉得是上天在警示他,付氏比他想的还不简单。
江意惜见他听进去了,又说道,“我们会不会如梦中一样,都死了?”
孟辞墨顺了顺她的头发,笑着安慰道,“傻瓜,梦是反的。你是我媳妇,我有护着,怎么可能出家。不过,几次做这种梦,我们做的梦还大体相同,或许上天在警示我们,必须注意付氏。这是好事,让我们做好准备,防范于未然。”
他能做这种梦,把她想说的话引出来,倒真是好事。
江意惜又道,“愚和大师还给我算了卦,不知最后一次会不会跟付氏有关……”
她与水的“缘分”必须告诉孟辞墨,只不过把四次改成了三次。
孟辞墨沉吟片刻后说道,“愚和大师愿意为你卜卦,说明你有福气,真遇到什么事,也应该能化险为夷。当然,也要注意与水有关的一切事,尽量不要坐船,不要太靠近湖边。我也会交待下人,地上不要有水……注意就好,无需天天想,否则日子不好过。”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江意惜抬头冲他嫣然一笑,“能嫁给孟大哥,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什么福都比不上。人如果真的有轮回,我这辈子一定是专程来找你的。”
这是她心底深处的话,以为永远不会对他说出来,此时却借着“梦境”说出来了。
听到这些暖心的话,看到这如花的笑颜,孟辞墨又心跳过速……
江意惜配合着他,刻骨的执念化作强烈的可求和爱意……
次日,江意惜正睡得香,被一阵说话声惊醒,“扎针针,吃肉肉,扎针针,吃肉肉……”
这是啾啾的声音,它被水清从后院拎来前院。一看见孟辞墨,就条件反射地说这种话。
它的话如一道惊雷,立时把院子里的鸟儿都唤醒了,齐声叫起来。
花花看到许久没见的孟辞墨,喵喵叫着狂奔而来。
孟辞墨正在打拳,怎么一下子热闹起来,赶紧轻声道,“嘘,小声点,惜惜还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