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慎之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元宵过后,众人恢复如常。
因为畅娘健壮,又有赫氏掌家,古盼儿空闲极多,完全可以在孙姑姑的帮手下亲自带着‘女’儿,恰好让游氏脱开了身。游氏遂将心思全部用到卓昭节身上。
距离生产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连纪阳长公主,也时不时的打发人过府探望。
如此到了二月初三的清晨,天还‘蒙’‘蒙’亮,卓昭节被阵痛惊醒——因着身子笨重,两人自住进这院子就分了‘床’的。而宁摇碧不放心只让使‘女’守着妻子,坚持叫人在原本的‘床’榻对面加了一张矮榻,亲自陪夜。
他从酣睡中被卓昭节叫醒,知道缘故,顿时大吃一惊,外袍都不及披上就出去叫进人来。
一群尚未许人的使‘女’慌成了团,亏得冒姑有经验,把众人喝住。
毕竟这几日本来就是产期了,她心里也有数,进来看了卓昭节的情况,果然是生产之兆,当机立断吩咐人一面去禀告游氏,一面把早就安置在院子里的稳婆请过来,又打发人去烧水、收拾产房。
宁摇碧虽然跋扈,这时候却也吓得手足无措,不住的安慰卓昭节,急得竟是语无伦次,只是这会卓昭节也没心思听他说什么。两人一个呼痛,一个‘乱’七八糟的安慰,俱是难受得紧——冒姑一口气给下人们都吩咐了事情,回头见宁摇碧还满头大汗的站在榻边,顿时急了:“世子怎么还在这儿?世子‘妇’就要生了!”
“啊!”宁摇碧被她一抢白,倒是醒悟了过来,下意识的问,“那我该做什么?”
“……”冒姑噎了一下,才道,“什么也不要做——世子先出去罢,夫人很快就会到,这些都不是男子该沾的事儿。”
宁摇碧生母早逝,虽然有纪阳长公主抚育他长大‘成’人,然而长公主怎么会无事与他说起‘妇’人生子的事情?因此他对这生养上的忌讳一窍不通,还热心的试图帮把手,道:“这样是不是太过劳烦岳母大人了?要做什么姑姑告诉我就是,我……”
“这不是告诉不告诉世子的事儿!‘妇’人生子,男子怎好在场?”冒姑哭笑不得,因听着卓昭节呻‘吟’声大,也顾不得尊卑了,直接伸手把宁摇碧往外一路推,风风火火的嚷道,“等她们把产房收拾好,一会自有人来抬了世子‘妇’过去,世子当真想帮忙,这会就到外头去等着罢!就不要在这儿添‘乱’了!”
宁摇碧懵懵懂懂的被赶出屋,几次说话都被冒姑驳回,只得讪讪站在回廊上。只是没站多久,听着屋中卓昭节的痛呼,顿时又把冒姑的叮嘱抛到了脑后,正要再回去看看,才迈几步,却听身后有人心急火燎的叫道:“九郎!”
他回头一看,却见游氏只带着贴身使‘女’鹿鸣、泉鸣赶到,这素来端庄的岳母此刻松挽发髻,急切之间系上的衣带结成了一团,全身上下无一件首饰,显然是尽最快的速度赶了来,这会对着宁摇碧也无心寒暄,只道:“七娘怕是要生产了,你怎的还往里走?快在这儿不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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