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卓昭节进了院子,随口问迎上来的初秋:“九郎呢?”
“世子在郎君、娘子的屋子里。”初秋道。
卓昭节点一点头:“我换身衣服过去。”她换了一身家常衣裙,又叫人打了水来洗了手、浣过脸,对镜自照,摘了几件繁复钗环,掠了把鬓发,这才转身出了内室。
到得安置两个孩子的屋前,还没进去,就听得里头一阵悦耳的铃铛响,卓昭节禁不住嘴角一勾,跨进‘门’去,果然见宁摇碧手里举着个银铃铛,正摇动着吸引榻上宁夷旷与宁夷徽的注意力。
卓昭节在淳于皇后跟前说这两个孩子自满月宴上得了咸平帝赐名后就好带得紧也不全是为了奉承帝后。双生子打从落地起就十分的健壮,这么点大的小孩子只要身体好,也没有旁的叫人烦心的地方了,带他们的‘乳’母使‘女’一大堆,这样还说不好带,那着实是过份了。
三坐六爬,如今兄妹两个坐起来还不稳当,索‘性’这会身后各塞了一个隐囊,半靠半躺的,使劲伸长了脖子,好奇的随着宁摇碧的手转着视线。
虽然是男‘女’有别,然而此刻因年纪小,兄妹两个生得端得是一般无二,便是宁摇碧与卓昭节这对父母,也要‘花’些功夫才能认出来,所以两人的襁褓素来就不用一样的。这会就是做哥哥的裹了紫底团‘花’的襁褓,做妹妹的则是大红地四喜如意襁褓,俱是雪‘揉’‘玉’堆的一张小脸,乌黑漆亮的眸子,大而明亮,长睫忽闪——每一下都要扇到人心里去。
宁摇碧正一心一意逗着子‘女’,听见脚步声,回头看是妻子回来了,就笑着将铃铛放在榻上,回头道:“回来了?娘娘说了什么?”
不想他才放下铃铛,大郎宁夷旷顿时来了‘精’神,也不顾自己这会还不能爬,咿呀着就朝不远处的铃铛探起了手,他挣扎了几下都没能离开隐囊,小嘴一扁,就待要哭了——卓昭节忙上前几步,拾起铃铛递到他跟前,让这小子‘摸’住——宁摇碧为防止子‘女’抓了往嘴里塞,抢救不及,所以挑来逗子‘女’的铃铛刻意选了比较大的一只,宁夷旷抓来抓去都抓不过来,也只能‘摸’一‘摸’了。
见母亲如此识趣,宁夷旷才满意的止了哭声,咿咿呀呀的拽了几把铃铛,跟着就失了兴趣,却是用力揪起裹自己的襁褓来。
“这小子!”宁摇碧失笑,“亏得如今还小,再大一点,必然是个顽劣的,届时非得好生管教才成!”
卓昭节嗤笑着道:“就怕你到时候又换种说辞,道是小郎君家还是顽皮点的好,太过守礼暮气沉沉的有什么意思?”
宁摇碧‘摸’着下巴,笑道:“这也不能怨我,咱们如今就这么一子一‘女’,我怎么舍得下重手去管教?依我来说,不如多生几个,届时指不定我就能下手了,你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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