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其他人都和五叔一起着了道儿……这‘花’氏怎么就能把所有人都得手呢?”卓昭节无语道。
游氏道:“所以说‘花’氏来历很有问题,当初她自称良家子,实际上你大伯母使人查过,根本就是个暗‘门’子!本来以为她生了子了,能够攀上咱们家也算命好了,总不该有旁的想法。然而这种人到底是求财为首的,什么夫妻之情在他们眼里那都是不知一提……不是早有图谋,哪儿能办成这事?你那五叔也蠢,死活不肯信,被你大伯母提醒回五房里查了财物堆放之地,才发现果然五房里什么都没有了,之前分给他的产业不引人注意的这几年都在陆续的卖,到最近才全部转手,宅子田地这些容易引起注意的,是这半个月低价折出去的!怪道她在五房早就能做主了还要在咱们家停留这些年呢,原来是为了处置这些产业!”
卓昭节知道暗‘门’子即是暗娼,不禁吐了口气,道:“这么说来是遇见‘奸’人了,可曾报官?”
“这些人筹划数年,即使报了官,哪儿那么好找回来?”游氏叹了口气,“而且你祖父知道后气得极了,却不赞同报官——难为你这五叔这几年给咱们家丢的脸还不够?你祖父手里还留了点儿养老的产业,还有你小姑姑的嫁妆那一部分,如今你小姑姑出着家是用不上了,便是淳于皇后已经去了,怕是慕皇后也未必肯对你小姑姑松这个口的。而且当年陈子瑞……你小姑姑现下也是心如死灰,没了这个意思。所以你祖父打算把这部分产业转给你五叔,你几个伯父还有你父亲都答应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事情遮过去,所以你祖父让你大伯母速速给他寻个续弦,也不必考虑‘门’楣了,只要是良家子,便是寡‘妇’也无所谓,对外就说是为了续弦才把‘花’氏打发走的,至于凝郎,就说夭折了。”
她皱着眉道,“你大伯母猜测‘花’氏把凝郎带走恐怕不仅仅是怕他留在卓家会因为‘花’氏受委屈,凝郎是在外头怀上的,谁知道到底是不是咱们卓家的血脉?不然凝郎在卓家再受委屈到底也比跟着‘花’氏好。”
卓昭节狐疑道:“祖父不赞同报官?虽然丢脸了,可难道就这么便宜了‘花’氏?”
“这话是卓页回来说的,但我想着之前延昌郡王揭发你唐表哥身世那一回,不正是经过了林鹤望还有你这五叔?”游氏冷笑了一声,道,“五房向来和延昌郡王走得近,你这五叔又糊涂得一味宠爱那‘花’氏,当初延昌郡王遇刺的消息才在长安传了开,本来因为‘发现’慎郎身世得赐散官之职的林鹤望可不就是带着平康坊的妓人去城外游赏、结果醉酒过度失足跌落湖中溺毙?虽然那次的妓人都说他是喝多了,可林鹤望乃是江南长大的,凫水犹如天‘性’——再说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淹死,中间为什么没人救?那两个妓人说自己不会水,那叫人也不会吗?就算说附近没人会水,可既然知道林鹤望喝醉了,为什么还让他去水边?章老夫人是个明白人,所以事后什么都没说,拿了那家妓馆的银钱就领着孙儿孙‘女’回震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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