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是天意啊。”
赵括微笑着举起钱币:“该我了。”
说完便开始将手中的钱币忽上忽下地来回试探,众人大气都不敢喘,瞪着眼看向赵括的手上下起伏。
“都看好喽。”
随即赵括并未抛起,而是往下一压,轻轻地把钱币丢在地上。
如果赵括也是正的话,二人还得重来一次。
谁料钱币毫无悬念地落下,连蹦都没蹦一下,只是一番旋转,胜负已然明了。
是负。
赵括坦然对赵偃拜道:“愿赌服输,臣等恭请大赵掷王登临帝位。”
众人一愣,跟随赵括对赵偃附和拜下:“臣等恭迎掷王登临帝位。”
赵偃一脸懵逼,这刚一上位,怎么谥号都已经为他准备好了?
不过此时也容不得赵偃再推辞,只能由宦使令相请,缓缓走上王位,完成了历史性的一坐。
“寡人得太昌君相让,才登临帝位,今后还请太昌君尽心辅佐,故,寡人加封太昌君为安国君,享君候之大礼,赐入朝不趋不拜剑履上殿之尊,假节戊掌生杀夺爵之权,诸卿谨记。”
赵括连忙带领朝臣拜道:“帝君英明,臣等恭祝帝君万年,大赵万年!”
他一个小孩子,当然害怕赵括委曲求全而迁怒自己,于是一当上帝君,就极力拉拢赵括,想抱上赵括的大腿。
这也是赵括想要达到的效果,自然欣然接受。
节戊使连忙将节戊呈到赵括面前,赵括沉吟了一下,伸手将之拿起,放在了胸前,朝赵偃拜道:“臣谢帝君恩宠,定然恪尽职守,不敢懈怠。”
“安国君,今后请多多指教。”
赵豹上前对赵括拱手作揖,一番极力恭维,众人也纷纷效仿,一时间赵括却成了殿中的核心人物,身边围拢着赵括,仰慕崇敬的言语不绝于耳。
眼看着赵偃被冷落到了一边,赵括抬手朗声道:“诸位袍泽,我赵括承蒙帝君信任,实在不敢辜负众望,如今我赵国百废待兴,仍需诸位恪尽职守,恭维就不必多说了,若有人胆敢阳奉阴违玩忽职守,本候仍会严惩不怠。”
听到这话,所有人这才冷静下来,深知赵括是那个公私分明杀伐果断的赵括,不一定喜欢听别人恭维,这才各回其位,继续议论军国大事。
蔺相如出列对赵偃拜道:“启禀帝君,如今我大赵戍边战事仍未定下,攘夷掳敌仍是头等大事,还望帝君明示。”
赵偃则看了一眼赵括,这才开口道:“此事乃安国君一手操办,寡人就不参言了,请安国君尽心全力督办即可。”
蔺相如扭头看向赵括,意思已经很明显,这是为赵国当下国策,赵括就必须担起这个担子。
赵括一笑,也无须多让,便开口道:“此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各路诸侯也纷纷响应出兵,我赵国只需安守边关,保证钱粮输出即可,至于打到什么程度,就看各路诸侯的决心了。”
蔺相如问道:“安国君可是旨在消耗各诸侯国力,而故意如此?”
赵括哑然失笑。
“蔺相请自行思考,若是我赵国只出粮不出兵,又如何去做那号令天下之人?”
说着一顿,慨然道:“抗击匈奴,本就是我赵国分内之事,若是此事仍瞻前顾后,又如何激励各路人马奋勇杀敌?匈奴遗祸华夏多年,一直难以彻底扫清。故,此战我意亲自前往督战,定然一举荡平贼寇,使其永世不得骚扰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