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殿门前,二人将他丢在地上,手持剑柄站于两侧。
郭开抬头张望,看到赵胜的第一眼,就失声痛呼:“平原君,平原君救我!”
平原君看到他这番模样,一切都已明了,瞬间昏死过去。
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哪有工夫救他?
郭开见状,脸上一怔,在心中大骂平原君无情无义。
赵括一步步走向郭开,嘴角挂着阴冷的笑。
“郭开,我且问你,汝可曾与平原君常有书信来往?”
郭开一愣,赵括问这话不是废话吗?身为王族权贵,擅自与前线将领私通,那可是要杀头的,他怎么可能承认。
“我在问你,可有书信往来?!”
赵括又是一声断喝,吓得郭开一激灵,连忙摇头矢口否认:“未有往来!”
郭开毫不犹豫地摇头,打死都不能承认。
赵胜幽幽醒来,指着赵括道:“汝血口喷人!”
赵括猛一转身,吓得赵胜连忙往后挪了挪,不敢再多说一句。
“很好,不承认是吧?”
赵括点点头,转头看向廉颇。
“老将军,汝可曾通敌,告知长平守军之底细?”
“呵呵。”
这问题,明显是赵括故意在找佐证,廉颇当然知道该怎么回答。
“老夫世受赵国之王恩,怎可做那背信弃义之事,大将军多虑了。”
“好。”
赵括接着道:“廉颇老将军身为统军大将,坚守长平百日,使秦军不得寸进,足可说明未曾泄露半点军机,此乃人之常情。但我想问,是谁对我军布置了如指掌,竟让秦军乘虚而入,夺下二城,杀我都尉?”
廉颇当即看向郭开。
“正是此人,深知我军布置,却频繁与秦军有书信来往。”
郭开连忙大叫:“你,你们血口喷人!”
“还敢狡辩!”
赵括大骂一声,指着郭开的鼻子道:“我前往长平之时,就已经察觉汝有不臣之心,故让你坚守西城大营,你又如何身无半寸伤痕,丢下我大赵数万守军全身而退?我命你伏击王龁之时,汝却迟迟不肯出手,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岂不是错失良机?汝之贼心,当我不知?你又该如何狡辩!”
“我……”
郭开傻眼了,原来自己的行径早已被赵括了如指掌,怪不得在赤丹峡打伏击战时,赵括一上来就夺了兵权,直接将他拿下。
对于捉拿自己,赵括已是早有预谋!
郭开的反应,顿时让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对郭开恨的是咬牙切齿。
敢私通秦军,即使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赵括却色厉内荏,大声叱问:“郭开,我再问你一次,种种劣迹可是你一人所为,如若不招,定教你生不如死!”
郭开如遭雷击,缓缓将目光看向平原君。
但此时的平原君却根本没有打算站出来替他说话。
一时间,郭开绝望地张大嘴巴,他不敢相信,平日里花言巧语的平原君,竟在这关键时刻选择袖手旁观。
郭开颤抖着手缓缓抬起,指向已经失魂落魄的赵胜。
“是他,正是赵胜,私通秦军,传送军情,都是赵胜指使,下臣绝不敢有半点隐瞒,请大将军饶命,大王饶命啊。”
“嗡!”
赵胜此刻呆若木鸡,死死地瞪着郭开。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个郭开竟然如此不堪重用,赵括只是稍微用了一些手段,竟把他都指认出来。
赵胜连忙惊慌大喊:“郭开,休要血口喷人,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此刻赵胜攒足了浑身所有力气,愤然起身抽出一把短剑,朝着郭开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