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刚刚还在那里的呀……我叫他,他也不应,披头散发的,还披着一层破布……”阿福挠了挠脑袋,随即指向墙角一堆灰不溜秋的破布,“就是这个!”
香宝走上前,弯腰捡起那一件几乎辨不出原色的袍子。其实就像阿福说的,那根本就是一块破布。可是那块破布,很眼熟。
是她曾经为了讨好某个人,特意做的……袍子。
“香大娘,香大娘……我们找找吧……”阿福拉着香宝的手摇晃,大概因为他是被捡回来的缘故,对于诸如此类的事情他不能无动于衷。
“不用了。”香宝拿着那块破布,转身走进大门。
柜台边的青铜小炉里燃着火,香宝伸手,便将那块破布塞了进去。看着红红的火苗舔上那块破布,香宝兀自发呆。
不一会儿,那破布已被那一团火苗吞噬殆尽。
香宝心烦意乱:“不做生意了,关门睡觉。”说着,她起身回房。
阿福愣了愣。见香宝回房,正被一名女客人缠住的卫琴甩手走了过来:“阿福,怎么了?”忘了讲了,自从有卫琴坐阵,这盼君归里多了很多喝茶聊天的女客……
阿福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也是云里雾里,一头雾水。
请走了所有的客人,盼君归歇业一天。
门前的大街上,忽然跌跌撞撞地走来一个邋遢的男子,似乎在寻找什么,却是寻而不得。
无力地坐在墙角,他抬头,见对面的店门紧闭,“盼君归”三个字在冬日的阳光下异常地耀眼。
一进房间,香宝就闻到一阵奇异的香味,等她感觉不对时,已经全身瘫软,使不上半点力气。她瞪大眼睛,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她榻上的越女,她一身黑衣,如鬼魅一般。
“放心,此次我并非来杀你,只是奉了王兄之命带你回越国。”她起身,走到香宝身边。
香宝气结,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别紧张,只是暂时的。”越女说着。
当日,勾践说,越国复国之日,便是寡人迎你回国之时。
三天路程,一路疾行。
马车停在越王府邸后门。
后门么?香宝忍不住冷冷扬唇,果然,她仍是见不得人呢。
“进去吧,王兄在里面等你。”
香宝动了动,发现自己竟然能动了。刚走下马车,便有人迎了上来,将香宝领进门。
既是不可避免,生也罢死也罢,见吧。
一路走过,景物依旧。记得那一日,在这园子里,在那一场盛宴之上,香宝满面浓妆,见着了一脸陌生的范蠡。
如今,景物依旧,人面全非。
一队巡逻的侍卫走过,香宝感觉手上一紧,竟是被人捂住了嘴巴,拖进墙角。
香宝挣扎了一下,耳边是熟悉的声音:“别动,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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