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困了……
裴邺一只手压在她后背,挺腰从沙发上下来,抱着她上了楼。
周鸢迷迷糊糊的时候,睁开过一次眼睛。
视线很模糊,眼睛里像蒙了一片水蒸气,若隐若现中她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体。
宽阔的背,饱满健壮的肌肉,腹部没有一丝赘肉,宽肩窄腰,线条清晰。
水流好似也成了一双无形的手,爱不释手。
周鸢眨了几下眼睛,最后,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这一晚她睡得很踏实,跟几百年没睡过觉一样。
一睁眼天光大亮,她“噌”地坐了起来。
卧室里没人。
看了眼手机,正常登机的话这个时间点,她都到家了,而现在,她还在裴邺的床上睡懒觉。
周鸢下了楼,看到裴邺气定神闲的在喝茶。
“你把我闹钟关了?”她问。
裴邺理直气壮:“是你说要再睡会儿,我就帮你关了。”
周鸢:“......”
她跟父母说了今天要回去的,如果没回去肯定会打过来电话问缘由。
年底赶上放寒假,他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怕是永远也不会知道回家的票到底有多难抢吧?
可他倒好,居然就因为她睡梦中一句起床气话就把她闹钟关了。
她忍着火,拿起手机先看今天还有没有票。
裴邺轻描淡写:“帮你改签到了下午四点,所以,你还有磨蹭的时间。”
听闻,周鸢确实松了一口气。
但还是对他这自作主张的行为有些不满:“下次,不要随随便便给我做决定。”
说完,就跑上楼去洗漱了。
裴邺在身后骂了句:“没良心。”
周鸢进了浴室才想起来,昨晚没把行李箱带上来,她洗了澡连换洗的衣物都没有。
她打算同裴邺商量一下,让他帮忙去拿一下她的行李箱。
结果,裴邺就闪身进来了。
他挤在浴室的门口,不进来不出去。
周鸢看他上来了说:“你能帮我去拿一下行李箱吗?”
裴邺摇头:“不想动,有点冷。”
周鸢说:“我想洗个澡,没有衣服穿。”
裴邺抬了抬下巴:“衣柜里有。”
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带有暗示,周鸢打开他的衣柜,发现女生的衣服占了一大半。
上次,她来的时候确实没有女生的衣服。
周鸢不愿意多想了,想来想去,无非就是他现在对她很有兴趣,要将她养在身边。
吃穿住行,只要他高兴,他都可以满足。
他可以在任何时候给她惊喜,可以在他的衣柜里塞满给她买的漂亮衣服,也可以让她不用早起去赶最便宜的那趟飞机。
周鸢说:“我要洗澡,你出去。”
裴邺调笑说:“周鸢,你不会不知道,我这个房间,就算我出去也是可以看到你的吧?”
周鸢突然就想起了昨晚睡梦中看到的画面,当时她困得要死,一度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现在他一语点醒梦中人,原来,她昨晚透过玻璃看到的——是他啊。
怎么会有这么无耻变态的人,周鸢想。
她恼羞成怒说:“那我不洗了。”
她要出去,裴邺拦在门口:“你总要适应一下的,适应我的存在。”
周鸢心惊,下意识反问:“什么存在?”
裴邺一颗牙咬着下唇,像憋着笑一样,暧昧地说:“你说什么存在?”
周鸢自认为已经洞察了他的无耻,比如上次。
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她仰头对着他说:“我不会跟你做那种事的。”
裴邺不经意地舔了下唇,倒像是经她提醒,突然来了兴致一样,手往后一勾。
门关上了。
他说:“那在一起洗澡和一起做那种事之间,二选一。”
周鸢又不是傻子:“我为什么要二选一?”
裴邺笑了笑说:“因为.....未来的每一天我都会一直在,你要适应。”
周鸢僵持着不肯做选择,裴邺也不着急,等着她,给她算时间。
你要洗澡,要穿衣服,要收拾,要吃饭,要去机场,要过安检,要排队......
僵持了一会儿.....
浴室里就传来了水流声和裴邺卑微的声音。
他在哄周鸢,姿态放的很低。
周鸢只能一个劲地骂他:“你这个混蛋!”
裴邺只得逞地轻笑。
下午两点多钟裴邺才出发送她去机场,一路上周鸢很担心误机。
毕竟,她这个性格,只可能早到一个小时,绝不可能赶着最后一个小时才着急忙慌的去赶车。
结果,到了机场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有钱人永远都是不紧不慢的。
因为,钞能力真是个好东西。
她一路走的贵宾通道,不用排队,甚至还有时间在贵宾休息室休息。
也就是,他不光给她改了签,还给她升了舱。
登机前,裴邺揽着她肩,倒有几分依依不舍,一直摸着她的头说:“早点回来。”
人群中,他又变成了那副清雅的贵公子形象。
路过的行人,不时投来艳羡的目光,好像他们是一对多么相爱的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