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是傻子,被授予的一方本身就是被动的。
除非专门奔着万无一失骗财去的,不然看你不顺眼,想整你还不是全凭人家有没有良心,高不高兴吗。
裴邺显然心情很不爽:“这时候怎么不说你是我小情人了?要是传出去我裴邺养个小情人养的这么抠,那我也太不是东西了。”
周鸢不与他争论这个。
裴邺故意说:“两个人在一起本来就算不清的,算太清就没意思了,你不想算的太清,除非我们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周鸢提醒他:“还有另一种可能。”
裴邺眼神一凛:“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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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鸢回家的时候带了江玖,因为江玖之前跟她说好了,也想去清凉山逛逛。
姑姑收拾出了她那个小房间,换了一张大一点的床,又将房间里的所有杂物都清走了。
一年没回来,周鸢再回来只觉得心情愉悦,内心安定。
江玖之前听徐奕泽说过他俩是怎么认识的,所以,去山上上香的时候,一直问她。
“你跟我哥是在哪个庙认识的,我也要去拜拜。”
周鸢故意说:“那我建议你还是别拜了。”
江玖难得护一次哥:“我哥哥也很好的,好嘛?”
周鸢意味不明地笑着点头:“对。”
江玖在清凉山待了五天,周鸢每天都带她出去玩。
从小县城逛到市里,江玖回家的前一天晚上没住酒店的房间,跑到周鸢屋里说要跟她聊天。
开场白聊了几句,江玖切入主题:“周鸢姐,我哥跟你说过他的事吗?”
周鸢转过头,对着她:“什么事?”
周鸢说:“他没有跟我说过任何他的事。”
江玖笑嘻嘻地说:“那我给你讲讲他的八卦,你别说是我讲的。”
周鸢应了一声。
突然正经讲,江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讲了。
“在说他的事情前,我能问你三个问题吗?”
周鸢不肯吃亏地说:“那我可以拒绝回答吗?”
“可以。”
第一个问题:“你刚认识我哥的时候,觉得他怎么样?”
周鸢说:“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江玖继续问:“如果你没有男朋友的话,他追你,你会答应吗?”
周鸢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知道。”
“最后一个,你会跟一个不喜欢的人结婚生孩子吗?”
周鸢说:“不会。”
江玖先调侃她:“周鸢姐,你藏得好深哦,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接着说:“但是我哥的爸妈结婚的时候就不相爱,我姑姑喜欢我姑父,但是我姑父并不喜欢我姑姑。”
周鸢沉默地听着。
“他们结婚没几年就离婚了,其实我哥以前不叫裴邺,他叫裴彦清。”
江玖用手在空气中无声地比划着是哪两个字。
周鸢觉得这两个字倒是很符合她初见他时,对他的印象。
“离婚的时候我姑姑姑父闹得很难看,我姑姑要把我哥带走,要给我哥改姓,也不让裴家的人见我哥,但是我哥的爷爷奶奶很疼我哥,我姑父也很看重我哥,因为这个,裴家割肉给了我姑姑很大一笔家产,还交换了条件。但我姑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其实那时候她已经生病了,为了诅咒裴家,她给我哥改名裴业,家业的业,我姑父年轻的时候很风流桃花很多,所以我姑姑就诅咒他们裴家家业败光,从此衰败没落。”
周鸢大吃一惊。
江玖说:“很惊讶是不是?母亲用自己的儿子诅咒自己的前夫,可想而知,我姑姑那时候有多恨我姑父。当时因为这件事我们家和裴家的人都很生气,我爷爷将我姑姑大骂一顿,才将我哥的名字改成现在这个邺。”
“我姑姑七年抑郁症,国内国外什么知名的心理专家都没把她治好,最后被我哥治好了。我哥初中的时候出过一年国,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年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爷爷当时很生气。他让我姑姑去接我哥,我姑姑把我哥接回来以后她病就好了。我爷爷总拿我哥开玩笑,说我哥这三个名好像他的三段人生,他小时候的照片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贵公子,后来就成了个败家子,现在嘛,稍微正常了那么一丁点儿。”
周鸢笑了笑,心里有些酸涩。
江玖接着又神秘兮兮地说:“再跟你说个事,其实我姑姑每年有时间都会去庙里修行一段时间,但是从来不在北京。去年我哥来清凉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段时间我姑姑也在这里,他应该是来接我姑姑的。”
江玖笑着说:“所以我才说,你们真的很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