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棠不要命挣扎。
大皇子不如萧迟臂力那么好,控制不住她。
姜心棠又滚到了马下,差点被马踩死,她惊慌失措爬起来,猛地从袖子里掏出匕首,拔出,扎在马屁股上。
马嘶鸣一声惊叫,往前狂奔,把大皇子给带走了。
姜心棠送走大皇子,紧张,后怕,浑身颤抖。
好一会,才镇定下来,一回身,与骑着马立在不远处的萧迟,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静止!
姜心棠对他,有怨,有恨,可还是忍不住朝他奔去,在他马前停下,狼狈,可怜,快要碎了。
可她双眸亮晶晶的,仰望马上的他,“你是来救我的是吗?你发现我被大皇子带入林子里,怕我被大皇子欺负,赶来救我的是吗?”
她觉得肯定是这样的!
她抱着期待!
虽然刚才很害怕,很伤心,但现在她心里涌起了丝丝安慰。
“跪下!”
萧迟却喝。
他怒气极少摆到脸上,此时面色却极为阴沉,一怒,如山岳压顶,叫人忍不住腿软就要跪下去。
姜心棠浑身一颤,但没跪。
第一次明面上忤逆他,强撑着,直直望着他,眸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声音跟着发颤,“你…不是来救我的?”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那是皇子,皇子若是出事,你就是谋害皇嗣,谁都救不了你。”
“他要欺负我…”
“皇子看上你,想对你做什么,你都得受着。”
姜心棠眸里的光,彻底熄灭!
眼睛鼻子开始发酸,“你真的把我当成棋子,用来试探大皇子要不要接受你的扶持是吗?”
刚才很害怕,被欺负,她都没哭。
可现在,她控制不住,泪水涌上了眼眶。
“若是母亲在,你已经是尸体了。”萧迟脸色冷,警告她,提醒她,不听话的下场。
姜心棠怕他。
一直都怕。
可再怕,还是忍不住继续问:“如果…”
她哽咽,差点说不出话来,“我说如果,他真在林子里强要我,你也不会管我是吗?甚至,是你想要的结果,是吗?”
萧迟没回她,下了马,朝她伸手,“匕首拿来。”
姜心棠后退,下意识匕首藏身后去。
“拿来。”萧迟沉声。
姜心棠不给,泪水滚落,倔强看他。
萧迟上前,姜心棠继续后退,很快被他抵在树干上,他手越过她身子,轻易就将她匕首抢了去,“胆子越发大了,本王的匕首,你都敢偷。”
姜心棠到屏风后换劲装时,偷的。
萧迟之前说让她跟大皇子,又要带她来马场,她就猜到肯定是要她接触大皇子。
偷他匕首,是为了防大皇子趁萧迟不在或不注意,轻薄她。
可她没想到,竟是萧迟默许了大皇子轻薄她,甚至把她带入林子里,想强要她!
泪水滚落。
心像被人挖了个洞。
好痛!
“过来。”萧迟回到马边,命令她。
姜心棠不过去。
萧迟大步回到她面前,躬身往她臀下一捞,单手就把她捞了起来。
姜心棠差点惊呼,双手赶紧搂住他脖子,坐在了他臂弯里。
他大步回到马边,把她扔上了马背,自己翻身上去,纵马往回走。
到了林子边缘,萧迟停了马,放她下去,“先回去,不许跑,否则被本王逮到,你就死定了。”
怒火已消,他声音平和,但听着依然有股让人后背发毛,不敢忤逆他的气势。
萧迟纵马回去找大皇子。
姜心棠才回到马场,婢女就快速迎了上来,拥着她一起回到休息的房间。
过了好一会,萧迟就带着大皇子回来了,把她也叫了过去,让她给大皇子赔罪。
赔完罪,萧迟罚她在房间里跪着,作为不听话的惩罚,让她长记性。
萧迟心硬,晚膳也没让人给她送饭来。
后半夜,她撑不住了,只觉得一阵眩晕,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醒来,眼前一片昏暗,她眼睛被人蒙了布条,身边似乎有人在说话。
“要我说,就在她脸上刻个‘贱’字,看她以后还怎么靠她那张狐媚脸,去犯贱勾引男人。”
“毁了脸哪够,只要身段儿够好,脸蒙上,男人照样能欢宠。”
“把她裤脚、袖口,全部束起来,束紧了!”
立即有人过来,绑姜心棠的裤脚和袖口。
姜心棠大惊,还不等她挣扎、质问对方是谁,突然听到了类似老鼠的叫声。
“绑好了就把那些东西给我倒入她裤子和衣衫里!”
姜心棠身上穿的,还是那套黑色劲装,里面是上衣下裤。
裤脚和袖口被人束紧,领口就被人拉开,有人将一袋老鼠从她领口倒了进去,还把她领口也给勒紧。
老鼠一陷入黑暗紧窄的封闭空间,立即乱窜乱咬。
姜心棠惊恐大叫。
但嘴立即被人塞住。
她拼命挣扎,好几个人按着她,把另一袋老鼠倒入她裤子里。
“老鼠最脏,咬出来的伤口最不易好,过了今晚,她这身子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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