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树上的树叶落了,烧火就不用频繁去山上砍树枝了。
“嫂子,我回来了。”
是沈元山。
季温禾好奇他怎么那么快回来,出去一瞧,只见他身上满身的泥污。
“这是怎么了?摔倒了,有没有摔到哪里?”
“没有,我想着抄近道走小路,谁知那里有个大水坑,一脚滑进去了。”
幸亏他眼疾手快,把筐踢到了一边,没掉进水里。
“你进屋快把湿衣服换下来,我去烧水,等下洗个澡。”
“嫂子,我自己烧水,你把筐里的面拿出来,我看过了,里面没湿,外面筐沾了泥,要洗洗。”
他们编得筐很紧密,中间没有缝隙。
季温禾冲他摆了摆手:“你快进去换衣服,我去烧水。”
锅里倒满水,填几根粗树枝在灶底就行了,不用人一直在那坐着,看着。
洗干净手,来到院子中,把筐里剩下一半没卖完的面拎出来。
布袋没湿,得亏有盖子,不然筐掉地上,布袋也难逃幸免。
屋内,沈元山换下衣服,眼里闪过心疼。
新做得衣服,还没穿几次呢,检查了一番,好在没坏。
拿着脏衣服放到盆里,出来问:“嫂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季温禾舀水把筐冲洗干净:“过晌午,吃完饭在那待了一会儿。”
“大哥没去吗?”
早上没有跟他们一起出门,还以为要去吴婶家帮忙呢。
“没有,他们家就三桌人,庆有叔和他儿子两个人去找人家借桌子,吃完饭又自己家人给送了回去。”
沈元山点了点头,转身去灶台后面烧火。
筐洗干净,放在一边的石头上晾干。
季温禾把水瓢扔进盆里,坐在小板凳上,说道:“沈若烟两姐弟的感情真不错。”
送姐姐出门时,他满脸的依依不舍,他爹娘倒是开心的很,没有表现出半分舍不得。
“若烟姐姐以前很爱笑,她很疼沈飞凌,小时候我们常在一起玩,就是她爹不喜欢她。”
后来渐渐长大了,大家都去镇上找活计,很少能在村子里面碰到。
出了那事后,她待在家里不出门,也不爱说话了。
“对了嫂子。”沈元山从灶台后面探出头,“卖货时听几个婶子打听,问沈虎彪是不是我们村的。”
季温禾看过去:“他在外面惹事了?”
“没有,听她们说村里的二流子突然变得有钱了,穿金戴银。”
“以往他们几个人常聚在一起,这村溜达到那村,大家伙都认识,就问我知不知道,我和她们说我不晓得。”
他们和沈虎彪之间隔着仇呢,怎么可能和他说话,更不想打听他的一些烂事。
“他在外面混得好与不好都跟我们没关系,你要是卖货时遇见他,绕着道走。”
沈元山点头:“我晓得。”
如今家里生意越来越好,他不会给家里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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