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拌木耳丝,再拍个黄瓜在里面。”
“那我烧火。”沈云山放下篮子,“嫂子,晚上吃野菜面疙瘩?”
季温禾把篮子里的菜倒出来,里面是苗招弟昨天送过来的。
“喝西红柿汤吧,打两个鸡蛋。”
面疙瘩吃多了也腻人。
沈榕山蹲在门口理野菜,见她从里面出来,说道:“温禾,明日我去山上砍树,把棚子搭起来。”
“可是地契不还没拿到吗?”
地契到手了,他们才能下山挖坑。
“先把树砍回来,很快的,要不了几天。”
“好,明天你去山上砍树,我去外面割茅草。”
沈文山问:“要我们在家帮忙不?”
“不用了,你们俩出去卖货,我和你大哥在家忙得过来。”
搭棚子快的很,毛草和树段砍回来,半天就能搭好了。
第二日一早,吃完饭各忙各的。
季温禾背着箩筐,拿上镰刀,先去荒地里溜达了一圈。
用镰刀扒拉开茅草,看到里面伸出的肉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位大娘说得确实有用,地里生出了很多肉虫。
等鸡再大点,放它们出来在山脚下跑,晚上再用吃的把它们引回来。
棚子搭好了,一边看铺子,一边看着它们。
下了雨之后,地里很潮湿,窝里一片狼藉。
换上新的干茅草,把鸭和鹅赶出来。
兰秋华站在门口:“温禾,你背着筐做什么。”
每天她都会赶着鸭和鹅出去遛一圈。
“割毛草回来,搭棚子。”
“搭棚子?你家院子外打算搭棚子啊?”
季温禾笑着摇头,停下脚步,它们也跟着停下,站在原地不动。
“兰婶,你们家旁边这块地我们买下来了,搭个棚子卖货。”
兰秋华诧异,随即开心地说:“这以后你们就不用老往外跑了,就搭个棚子啊?”
她还以为会盖个小房子呢。
“先搭个棚子,以后再说,手里钱不多,房子眼下盖不了。”
“这块地多少钱买得?”
“二两。”
“二两?”
“嗯。”季温禾点头,“里正没多要,我们手里没太多的钱,只能拿出那么多。”
“二两不亏,里正怕是觉得你们家买了很多地,再不给便宜说不过去。”
否则按照他那个性子,怎么可能容得自己吃亏。
或许见他们家日子越来越好了,心里有了好好结交相处的打算。
“兰婶,我先去了。”
兰秋华笑着回应:“哎,去吧。”
季温禾将鹅和鸭赶到水里,随后在周围找茅草。
“呦,割那么多茅草做什么?”
身后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回头看一句,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
皮肤偏黑,有一双丹凤眼,个子不高,瞧着有一米五。
牵着一头驴,她在放驴。
望着割了两堆的茅草,笑呵呵地回:“家里要搭个棚子。”
“这里茅草少,你得往东边去,东边多。”
季温禾指着不远处的小河里:“我过来放鹅的,不敢走太远。”
随即问:“大娘是赵家村的?”
妇人牵着驴绳,含笑点头:“是啊,我姓杨。”
“杨大娘,您认识三宝叔吗?”
赵家村只有一家有驴车,没猜错的话,她是赵三宝的媳妇,杨翠翠。
果然。
“那是我家男人,沈家村的人我大都见过,你应当是沈榕山的媳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