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矫情,用麻布做得月事带,腿根被磨得很疼。
做好三条放进柜子里,剩下的等有空再做。
院子中,放着晒干的玉米,还剩几个没剥粒。
季温禾搬着板凳,拿一个空筐,坐下剥玉米粒。
不好的玉米粒扔进盆里,留着冬天喂鸡,好的玉米粒人也能吃,磨成面。
“温禾,忙着呢。”
她转头看去:“冯大娘。”
起身去厨房搬了一个板凳给她:“您坐。”
冯霞云坐在边上,拿起一个玉米:“大娘来找你,是有点事跟你说。”
“您说。”
“我听珠月说,婉清要是嫁人了,她就不能做布偶了。”
季温禾点头:“对,锦绣坊的杨老板和我说过,不找外村的人做,而且也不能带走,要在咱们村子里做。”
她一脸惋惜:“那没法子了,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呢。”
“冯大娘,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杨老板怎么说,我便怎么按她的话做,有人找您了?”
“我家一个亲戚,孙子满月,来请我们家去喝满月酒,没见到珠月,我就说了这事。”
“我和她说了,你做不了主,锦绣坊的杨老板只要她们四个人做,她非要让我问问,都是亲戚,我也不好直接说不行,让她走,所以过来问问。”
季温禾把手中的玉米棒,扔在另一个筐里:“冯大娘,珠月应该没有和你们说过,布偶做到明年六月份或者明年年底,布偶就不做了。”
“我听杨老板说,画样式的人画不出新样式了,而且等到了十一月份,两个月出一个样式,所以这个偶做不了多久。”
“您直接告诉她,布偶明年不做了,她要是想刺绣,不如直接去锦绣坊找杨老板,我只是中间帮忙找人,没有做主的权利。”
冯霞云点头:“我也明白,耐不住她催我过来问,有你这话,我就好回她了。”
她放下手中的玉米:“温禾,那我回去和她说。”
“哎。”
季温禾望着她的背影,决定等明年五六月份,布偶不做了,好好养家里的猪。
玉米棒倒在太阳底下晒,冬天烧火。
玉米粒装进麻袋里,抬到了沈文山的屋子,喂猪喂鸡,离得近方便。
下个月荒地的玉米能收了,近三亩地,应该能收不少。
一眨眼来到九月初。
“嫂子,我去卖货了,晚上把床拉回来。”
“好,路上慢点啊。”
“知道了。”沈元山点头。
到山下,和几人打了声招呼,驾着驴车出村。
季温禾把碗筷洗好,拿着耙子。
南边两块荒地草已经除完,昨天晚上地耕完了,今天把地整好。
这段时间,天一亮,沈榕山便起身,吃完饭就下山干活。
想在收稻子之前把房子盖好。
不过她觉得有点悬,估计还是得等到月中,房子才能盖好。
来到地边,看到李玉娇站在院子中,走过去:“玉娇,怎么在院子中站着。”
“嫂子,屋里待着闷,我出来透透气。”
“吴婶呢。”
“去菜地里割草了。”李玉娇从院子中出去,“你们家这几块地,草总算除完了。”
季温禾捏着肩膀:“可不是,累死我了。”
“眼下累了点,以后就轻松了。”
“以后谁知道,反正我现在累得很,你也别老是在家里待着,吴婶要是不让你出门,在院子中走走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