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说啥,就说李婶三个女儿,一个闺女六两六,下面两个要是再给六两六,手里近二十两银子呢。”
“不管多少银子,跟咱们又没关系,她操那么多心干嘛,牛婶说话没个把门的,啥话都往外说,也不怕让李婶知道了不高兴。”
赵小溪赞同道:“牛婶跟我打听家里的事,还好娘跟我说了,让我啥事都不要跟她讲,牛婶嘴里藏不住话。”
抬头见苗招弟走了过来:“苗婶。”
“哎,我看你家这两块地草又长出来了,过两天得除草。”
“是啊,猪圈后面那三块地也长草了,明天割草。”
要不然粪水浇下去,养分都被它们给吸收了。
“你们聊什么呢。”苗招弟问。
赵小溪回道:“在说牛婶的事,还有吴婶和李婶家,不知道李婶家要办几桌。”
“两桌吧,她娘家那边的人离得远,还不一定过来。”
季温禾看向她:“坐驴车过来也很远吗?”
“嗯。”苗招弟点头,“嫁过来之后,她很少回娘家那边,娘家知道她在这边过的啥日子,也从来不过问。”
“跟我差不多,我是彻底和娘家那边断了关系,回娘家他们不给好脸色,时日长了,我回去的少了。”
“沈良成亲都没告诉娘家人,我知道就算告诉了,他们也不会来,心里嫌弃我家沈良,那么大才找到媳妇。”
她名字叫招弟,便能看出她娘有多疼爱弟弟。
赵小溪撇着嘴:“良大哥人好,哪里差了,他们瞧不上我们,我们还瞧不上他们呢。”
“娘,咱们不搭理他们,我们把日子过好,让他们眼红。”
苗招弟笑道:“这么多年我想开了,没放在心上。”
季温禾挑着空桶走过去:“苗婶,小溪,你们回去吧,这边味道大的很,我再去挑两桶。”
“成,你忙着。”
两人有说有笑的回了家。
木盆里的水倒进粪桶,换干净的桶,去小河里挑水,回来冲洗。
忙好后,回家拿上镰刀,去地里割草。
真是奇了怪了,荒地,没啥养分,为啥种菜不肯长,草就疯狂的长呢。
后来一想,估计是浇了粪水的原因。
南边那些荒地,草一直没有人割,所以每年越长越高。
傍晚回家做好饭,等着两兄弟回来吃。
“嫂子,我们回来了。”沈文山推开院门,“嫂子,你要的浴桶打好了。”
两人把浴桶抬下来,放在院子中。
季温禾从西边楼上下去:“帮我搬到小间。”
量着尺寸定制的,床底下有一个出水口,里面可以用木塞塞住,拔开木塞,水从底下流出去,不用提来提去的。
东边留出一点小巷子,进去是茅房,茅坑在屋后。
小间留出了一个小洞,竹筒插在出水口,水顺着竹筒流到外面,再顺着挖出来的小沟流到茅坑里。
两人把浴桶抬进小间,放在她说得位置。
“文山,另外两个浴桶打好了,你们就按照我这样放。”
“嗯,我和师父一起打的,另外两个还要几天,我们不着急。”
季温禾夸赞道:“你师父真厉害,做出来的跟我说得一模一样。”
竹筒插在出水口,在用绳子绑一下,插进小洞口,以后放水就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