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桂花说道:“就看他们俩能不能在周围相看中了,温禾,可别让他们找家里兄弟姐妹多的,事多,遇到不讲理的,烦心事多的很。”
“那哪能是我说得算的,还是得看他们自己,而且兄弟姐妹多的也不一定不好相处。怎么说呢,我们只能说一点意见,至于要怎么决定,还是听他们俩自己的。”
“倒也是,你两个小叔子为人不错,听你和榕山的话,姑娘家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只要不瞎,眼睛一看,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
季温禾含笑道:“婚姻大事自己做主,酸甜苦辣都是他们的,要是不好相处,少聚在一起就行了。”
“那可不像你说得那么简单哦,大娘是过来人,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她压低声音,“你看你谢大娘家,中秋孤雁没回来送礼,骂了不少难听的话呢。”
“要不是她嫁得远,你谢大娘都能找上门去,大力送了多少肉过来,就是落不下他的好。”
“后来大力不是过来把中秋的礼补上了吗,谢大娘还在背后说道了?”她问。
黄桂花回:“没送来之前,我在山脚下碰到她,拉着我说了好一会儿。孤雁没良心,把她养那么大……我都不想听,找了个借口走了。”
“要是文山和元山找个这样的人家,我看得天天上门打秋风,不把家里掏空了,她不回去。”
季温禾把手中的草扔在一堆:“看缘分吧,命中注定的,要是注定找这样的人家,逃也逃不掉。”
“你这话说得不错,想当初我想看亲事时,没相中我家这个,让月娘给推了。后面相看了几个,我娘找了另一个月娘,又遇到当家的。”
“我娘让月娘接着给推了,结果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和当家的成了亲,那时我娘就说,我命中注定要嫁给当家的,不管看多少个都成不了。”
黄桂花问过沈立根,得知他也相看了几个,没成。
“黄大娘,您就大钱叔一个儿子吗?”
“四个孩子呢,老大是女儿,嫁的远,两三年才回来一趟。你大钱叔是老二,老三和老四的都是儿子。”
“老三没养活成,老四五岁时病死了,唉,我这命中啊,就你大钱叔一个儿子。”
季温禾转头看向她:“对不起黄大娘,我不是有意要勾起你的伤心事。”
黄桂花笑着摇了摇头:“过去了,如今有了孙女孙子,我也不求什么了,只要他们好好的。”
“会得,大钱叔能干,郑婶也是能吃苦的人,一家人齐心协力,一定会把日子过好。”
“你郑婶哪哪都好,就是不太爱说话,也不爱和村里人打交道,风遥随了她娘。”
其实他们一家人都不太爱出来,黄桂花还好点,偶尔会出来和大家在一起唠嗑。
“温禾,你忙着,我回家打络子,多挣点钱,存钱给孙子娶媳妇。”
“哎,黄大娘慢走。”
季温禾起身,把草扔到山脚下。
回家喝了口水,继续到地里割草。
立冬过后,天气转凉。
这日,她在南边荒地割草。
赵三娘把孩子哄睡着后,出门透透气,走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