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晓得了,沈大哥,你也早些休息。”
“好。”沈榕山进屋把桶拎出去,还有篮子里换下的衣服。
见屋内的油灯熄灭后,打水到院子外洗澡。
屋内的季温禾躺在床铺上,回忆着方才自己的失控。
她没想哭得,听着他的安慰,眼泪就控制不住。
翻身面向里侧,手指搓着被角。
沈榕山是个不错的,在这里,算是顶好的男人了吧。
季温禾说不出自己心里现在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她更信任他了。
月色浓浓,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院外进来,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将门抵好。
回屋时,瞥了一眼里侧的屋内,她,应当睡着了。
沈榕山放轻脚步进屋,摸索着走到床边,床铺上两道身影将床占得满满的。
往后天气热,三人无法挤在一张床上,他得想个办法,今夜睡在门板上将就一下吧。
天色尚未大亮,沈家村的村民便已起身,带着农具,齐聚在菜地里。
“小玉啊,你也太勤快了,别老惯着你家的,让他来帮你种地,看你那么辛苦,他也不心疼。”
吴彩凤扛着锄头,身后跟着她的女儿,手中拿着菜种,姗姗来迟。
“彩凤啊,你也别说别人,你家的不也没来。”王二凤看了一圈周围的菜地,“你瞧瞧,咱们这沈家村,有几个沈家男人疼媳妇的。”
“个个都在家里懒着,也就田地他们才会帮着,别的活是甭想指望他们了。”
周小玉附和:“可不是,我家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算是瞎了眼,嫁了这么个东西,一辈子过不上好日子。”
她丈夫懒,村里谁人不知,别说村里了,山外离的近的,也知晓他有多懒。
周边的村里没人想将女儿嫁给懒汉,也就她没细细打听过,又是远村的,才被媒人哄骗嫁给了他。
对面的菜地里,兰秋华和李春红家挨在一块。
“春红,你这眼角咋了?”
“没事,烧火时树枝不小心划伤的,过两天就好了。”
“唉,你性子太温和了,你家的脾气不好,可你瞧瞧,他哪敢在外人面前发脾气动手。”
兰秋华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他就是看你性子软,晓得你不会还手,才整天......”
她叹息一声:“春红,他要是在打你,你拿把刀,我看他敢不敢还手,我家的从不敢打我,他晓得我真敢拿把刀把他手剁了。”
“你家的欺软怕硬,你硬气些,别总是窝着性子。”
李春红不是没想过,可是他力气大,拿把刀站在他面前,他根本不会害怕。
万一刀被他抢去,后果她根本不敢想象。
“我要不是为了孩子,早就跑了。”
她眼角的伤,是昨晚他嫌弃饭菜做得晚了,筷子摔在桌上时,弹到了眼角处。
兰秋华看了眼旁边,好在没别人:“你可别瞎说,要是让他听见,免不了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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