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山被呛得忍不住跑到院子中,打了一个喷嚏:“嫂子,辣椒是不是放的太多了。”
她眯着眼睛:“没有,我没放多少,是晒干的辣椒太辣了。”
而且她又放了点辣酱进去,味道肯定冲鼻子。
把鸡块倒进去翻炒。
“元山,去屋里拿四个鸡蛋出来。”
他问:“鸡蛋对什么烧。”
“等下煎四个荷包蛋。”
一人一个。
大锅里炖着猪蹄和排骨。
季温禾掀开锅盖,拿了一根筷子戳了一下,熟了捞出来。
猪蹄汤灌在罐子里,现在天气冷了就能放个两三天。
接着炖鸡汤。
沈文山在灶台后面烧火,呛鼻的辣味让他忍不住跑出去。
季温禾忽然想起来,对沈元山说:“刚才在河边碰到王婶了,她说要买黑面,你去门口看看,顺道再拿一颗白菜过来。”
“知道了嫂子。”
朱大年爱吃醋溜白菜,外面大叶子掰下来炒,里面涮火锅吃。
苏小莲站在院子中往西边看:“娘,嫂子家今天烧什么呢,辣子味道真呛,咱们家都能闻到。”
兰秋华在屋内回:“今天是文山和元山的生日,在炒菜吧。”
“我看榕山大哥没有回来。”
“估摸着是回不来,你进来吧,外面味道呛得很。”
苏小莲转身进屋:“娘,您说元山和文山亲事定了,他们家能给多少聘礼。”
她摇了摇头:“那谁知道,我看不会低于六两六,他们家手里有钱,又是卖货,又是养猪,还养着那么多鸡,再说还有朱大年在呢,真要是手里没钱,他肯定会帮衬着的。”
“大年叔一个人过,他手里应当存了不少钱。”
“也不一定,朱大年想吃肉了去山上打,偶尔去镇上卖,手里留着太多钱,容易遭人惦记,我看手里钱应当不多。”
“您知道大年叔是哪里人吗?我只听村里人说,他是逃荒过来的,后来在赵家村住了下来,好像也没娶媳妇,一个孩子没有。”
“他会打猎,打到猎物去镇上卖,怎么可能娶不到媳妇呢。”
兰秋华放下手中的络子,捏着后脖颈:“不知道,很多人都有过去,过去的事不想提,咱们也不能追着问。”
“也是。”苏小莲看向门外。
朱大年在村口和沈忠聊了一会,起身告辞,慢悠悠的往村里走。
老远闻到辣子的味道,靠得越近,味道越冲鼻子。
他站在门口问:“文山,烧什么呢。”
“大年叔,您来了,嫂子在炒辣子鸡。”
说完,打了一个喷嚏。
季温禾听到声音,从厨房探出头:“大年叔,辣子鸡马上炒好,您要是觉得味道冲鼻子,要不在村子里再转转,一会儿吃饭了叫您。”
朱大年笑道:“那成,我去你们家荒地看看。”
“哎,您去吧。”
他到猪圈转悠了一圈,又到小麦地里看了看。
沈家村因为经常来玩所以个个都认识。
看到沈树桩拄着木棍出来,上前说道:“你终于肯出来转悠了,如今家里越来越好了,可别再和孩子置气了。”
“我这一开始是有点怨的,后来自己想通了,只是我瘸了一条腿,不能去镇上做工,一家的担子在沈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