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总是会偷看你,以前大哥不会的,现在他的眼神时不时看向你,所以我想大哥是喜欢嫂子的。”
季温禾挑眉,她怎么没发现沈榕山偷看她。
“你说你大哥会偷看我,你见到过?”
“嗯,见过很多次,不止我看到了,元山也看到过。”
他大哥平日里很少看女子,嫂子刚来家里那段时日,他虽然照顾着,但话少,也不看她。
“我居然都没发现,看来你大哥藏得挺深啊。”
她勾唇笑着。
沈文山抬起头:“嫂子,你可别跟大哥说。”
季温禾好心情地点头:“嗯,我不说,就当不知道。”
看来她得偷偷观察一下,是不是如他所说。
打了几个络子,站起身转动着脖子:“文山,脖子酸了歇歇,我去烧水洗头发。”
“嫂子要我帮你烧水吗?”
“不了,我自己来。”
头有一个星期没洗了,很痒。
前世三天不洗头发就开始出油,要是再多两天,自己都能闻到头油的味道,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
这里洗头用淘米水,醋,或者草木灰。
家里淘米水,醋没有,用得是草木灰。
一开始她还不能接受,用过两次后,发现洗得还挺干净的,也就习惯了。
锅里添水,引着火,树枝噼里啪啦的在灶底燃烧。
托腮望着火光,思索着沈文山方才说得话。
她对沈榕山有好感,那他对自己呢,也是有好感吗?
想问,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不问吧,有些抓心挠肝的。
算了,顺其自然吧。
季温禾站起身,试了试锅里的水温,有些烫,正好洗头,不用兑冷水。
来到厨房门口,瞧见沈榕山抱着粗树枝回来。
在看到她时,神情和往常一样,望一眼,移开目光,目光里瞧不出什么情绪。
不知道是他掩藏的好,还是......
季温禾转身进去,端着木盆舀水。
在院中洗头发时,因为小板凳很矮,她弯腰时很不便,水弄得到处都是。
沈榕山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巾帕:“你低着头,我给你洗。”
眼神下移,她的鞋面沾了不少水。
季温禾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沈大哥,你给我抓抓头皮,有些痒痒。”
“好。”
自己洗头发和别人帮着洗,感觉不同,别人洗得很舒服。
她闭上眼睛享受着,要是仰躺着会更舒服。
洗完头发后,沈榕山让她坐下,自己站在身后帮着擦干。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温馨,沈文山顿时觉得他有些多余。
“沈大哥,我头发太长了,想剪短一点。”
她是现世的人,对于剪头发没有太大的抗拒,而且听说这里的人也会修剪头发,只是不会剪得很短。
“嗯,随你,你想剪就剪,不过不要太短。”沈榕山又说道,“等我把剪刀磨好,你再剪。”
剪刀不锋利,得用磨刀石磨磨。
季温禾坐在小板凳上,闭着眼睛晒太阳:“好啊,发梢好多分叉的,剪到腰中间,夏天热,洗头发也好麻烦。”
要不是怕别人说道,她恨不得剪短发。
“嗯,挽起来别人看不到长度,要我帮你吗?”
“当然要啊,我自己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