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山跑进屋里找到油灯点亮,端去屋内。
“沈大哥,元山,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鼻青脸肿,像是被人打了,怀中抱着被折成三段的竹竿,手中握着被踩得不成样子的手绳。
沈元山有气无力地看向她:“嫂子,对不起,都坏了。”
季温禾鼻子发酸:“不重要,没了就没了,我们在编,你才是最重要的。”
沈榕山冷着一张脸,压抑着情绪,沉默地背着人进屋,小心的将他放在床上。
不知牵动到了哪里的伤口,他疼得直抽气。
“元山,是谁打得你?”沈文山握着他的手。
“我不知道,我回来时借了茅房,出来后被麻袋套住,没看到脸,有好几个人。”
他看到了一只袖子,棕色的布料,谁家都有,根本找不到是谁。
季温禾追问:“声音呢,他们有没有说话?”
沈元山微微摇头:“没有,他们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打完我就跑了。”
“那你......”
她还想接着问,瞥见沈榕山带着杀意转身出去,连忙追出去,不忘交代。
“文山,打水给他清洗一下。”
他的步子跨得很大,等追出去时,人已经走到院子外了。
“沈大哥。”季温禾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臂,“沈大哥,别冲到,现在是看看元山怎么样,看到伤到了哪里。”
沈榕山死死握着拳头,眼神闪现杀气:“我知道,我去找兰婶,她家有跌打酒。”
“好,我和你一起去。”
她不放心,现在的他瞧了让人害怕,在压抑着。
家人,是他的底线。
季温禾牵起他的手,拉着他下山:“人我们肯定能找到,到他出事的地方详细打听打听。”
“嗯。”沈榕山应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
来到兰秋华家门口,季温禾叫门:“兰婶,是我,我来借跌打酒。”
她在屋内,还没休息,好奇地问:“崴脚了吗,我这就拿给你。”
拿着药出来时,察觉到两人的气氛不对,疑惑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沈榕山接过跌打酒:“元山被人打了。”
“什么!”兰秋华惊讶地叫了一声,随即压低声音,“元山怎么会被人打,是谁干得?”
季温禾无奈摇头:“没看到了,那些人有防备,兰婶,我们先回去了。”
“走走走,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
“我也去。”沈安国从屋内出来。
沈榕山没有拒绝,快速走在前头,上台阶时,望向身后不远处跟着的季温禾。
“沈大哥,你先走,我和兰婶他们一起。”
他点点头,急切地往山上走。
三人跟上去,来到院子中,房门关上了。
季温禾想起临走时交代沈文山给他擦洗,看向沈安国:“安国,你进去吧,文山在给他擦洗。”
“好,我去看看。”
兰秋华面色担忧:“元山不是出去卖手绳吗,能招惹上什么人。”
说到招惹的人,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沈虎彪。
“会不会是沈虎彪。”
“他?他不是好长时日没回来了,连他爹都不管了,他爹也没去找他。”
村里人问过他爹,只当沈虎彪死在外面了,完全不管他了。
季温禾摇摇头:“我只是猜是他,并不确定,元山没有看到脸,也没有听到声音,有好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