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温禾靠在篱笆边,抱着手臂:“应该能碰上吧。”
他算好时间,沈元山每个月底都要去镇上进货。
沈安国也知道地方,就算在周家米铺没碰到人,但只要提前在镇外等,便能看到他们。
兰秋华把鸡圈门关上,洗干净手,进屋拿了面袋:“走吧,再买两斤糙米回来。”
往沈元是家去时,碰到了黄桂花,她在菜地翻土。
兰秋华笑道:“黄婶,柳桃呢,怎么你一个人出来。”
“她去田里除草了,你们家田里的草除完了?”
“没呢,还得要个几天,今天安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要是今天回来的话,两个人也快的很。”
“是啊,人多快。”她看像季温禾,“温禾,我瞧你们家田里一根草没有,到底是人多,除草就是快。”
“草不除不行啊,不然到时收麦子,一堆草夹在里面,离收麦子还早呢,慢慢来吧,黄大娘,您忙着。”
“哎。”黄桂花笑着点头。
打开堂屋的锁,进屋问:“兰婶,要多少斤黑面。”
“给我称六斤吧,我想包点馒头,小莲想吃馒头了。”
“要是四月生,五月就能喝你们家喜酒了。”
兰秋华笑呵呵地回:“我也想她早点生,要不然我这整日睡不好,总是提心吊胆的。”
“您别瞎想,安国不是要回来了吗,有安国在呢,要是小莲生了,沈大叔是等生了孩子回来,还是等满月酒再回来。”
“我和小莲商量了下,想让他等孩子满月酒再回来,孩子生了看孩子一眼,就得往镇上跑,等满月酒又要回来,东家会有话说。”
遇到不好说话的,还得扣工钱。
“那也行,等孩子满月酒回来,可以在家多待两天。”
这时,外面响起钱红娟的声音:“温禾,秋华也在呢,刚才去你们家没见你,听你黄大娘说你来这了。”
季温禾转头问:“钱婶,您找我啥事啊。”
“没啥事,就是买稻种,等元山他们回来,想跟你们一块去镇上。”
“周婶和王婶说要跟着一起去,要不您跟她们商量一下,让她们带回来,您就别去了,人太多的话,怕是没地方坐。”
“那也成,我去和她们说说,你们在这啊,我走了。”
兰秋华等她出了门,说道:“你和孤雁提了没,她弟弟要相看亲事了,家里准备找她要钱。”
“和她说过了,孤雁的意思是,手里没钱,把她逼死也拿不出来一两银子。”
沈孤雁原话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她怀孕后期到生孩子,坐月子,刘大力一直在家里照顾着,没去镇上做工,也很少进山打猎。
他们都在用手里的存钱,就算手里有钱,也不能拿出来。
“我看他们家就是个无底洞。”
兰秋华附和:“我跟你想得一样,这钱不能拿,一拿就没完没了了。”
从屋内出来,她又说道:“不过你谢大娘和你二柱叔都不是善茬,孤雁要是不给钱,他们能闹到她家去,我看孤雁要是不拿出点银子来,这件事怕是没那么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