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雅拿着钱进来,交给她:“嫂子,给。”
季温禾接下,放到荷包里:“别得没有东西要带?”
“没了,吃食在你家买,其它家里不缺。”
她丈夫和儿子不在家,买得面吃得慢。
正说着话,院外响起沈榕山的声音:“温禾。”
季温禾放下针线,疑惑地来到院中,看见他身边站着沈流云,更加疑惑了。
“沈大哥,流云。”
“嫂子。”沈流云望着她身后跟来的两人,“兰婶,小雅。”
“哎,流云回来了,这是来?”兰秋华不解,她来他们家能有什么事。
沈榕山解释:“她找你买簪子。”
“对,嫂子,我大姑子们很喜欢,让我来找你买几根。”
说是买,其实是让她送。
为了和大姑子们处好关系,她也不在乎这几文钱。
“流云,簪子没做好,你要几根?”
兰婶才绣出一对眼睛,还没缝上呢。
竹叶球有,前几天卷了很多。
“要八根。”
季温禾诧异:“那么多。”
沈流云点头:“三个大姑姐,还有五个外甥女,一人一根。”
她婆婆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戴着不合适。
“你得等到下午,家里没有做好的,丁香紫的布料没有了,用其它不同的布料,还是都做一样的。”
“做不一样的,让她们自己挑,我未时初回去,那时能做好吗?”
季温禾看向身边的兰秋华,她说:“能。”
不用等到未时就能做好。
沈流云笑着点头:“好,我未时再来,兰婶,嫂子,小雅,我先回去了。”
“哎,慢走啊。”
“温禾,我回去了,晌午回家吃饭,做好等你。”沈榕山道。
“好。”她得抓紧缝小猫头。
竹叶球在家里,又跑回去拿。
兰秋华坐在床边,听到来人气喘吁吁地:“急啥,晌午前咱们能做好。”
季温禾深吸了一口气:“我怕来不及。”
“来得及。”
沈素雅在旁边打着络子:“娘,流云姐的衣服真好看,是绸缎做得吧。”
“应当是,一眼看出料子贵,我没细看是什么料子做得。”
沈流云一身红色衣裙,头上带着玉簪,手上带着玉镯,比大婚时朴素了些,但气质依旧不减。
季温禾瞧得出,沈流云很幸福,新婚燕尔,蜜里调油,希望男方能对她越来越好。
晌午做完簪子,才收拾东西回家。
拎着篮子往山上走,看到烟囱冒起袅袅白烟,哼着小调,心情极好。
沈榕山在灶台后面烧火,听到屋外的小调声,眉眼带笑地看着厨房门口。
“沈大哥,我回来了,都做好了,就等着她来拿。”
季温禾将篮子放在板凳上,坐在一边。
“沈大哥,兔笼子你做好啦。”
院子里放着一个长方形的木笼,长有一米五,宽差不多一米,中间隔成两个空间,做得很大。
“兔笼子简单,下午我去里正家借铁锤。”
季温禾来到笼子旁边,伸手晃了晃,还挺结实:“沈大哥,中间为什么要隔开啊。”
沈榕山掏出灶底没烧完的木柴:“师父抓了三只兔子,两只公的,一只母的。”
“我知道啊,你说过。”
“两只公的和一只母的不能放在一起养,公的会打架,争地盘。”
他拿着冒着烟的木柴出来,用水浇灭火星。
“两只公的分开,随便一只和母兔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