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温禾望着手中的包子,心中划过暖流。
厨房内。
两兄弟开心地吃着菜包。
沈榕山在桌边坐下:“等以后日子好了,你们想吃多少肉包,我都买给你们。”
军饷拿到手了,克扣到他手中,三两多点。
沈元山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大哥,我们晓得,你别放在心上,嫂子身子重要,我们少吃一口不会少一块肉。”
旁边的沈文山点头附和:“对了大哥,兰婶今天早上来了,和嫂子说了会儿话。”
“嗯,家中都是男子,没人和她说些体己话,等她身子好了,再带她去兰婶家认认门。”
沈榕山吃饭很快,是在军中养成的。
吃好饭,刷锅添水。
“大哥。”沈元山将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橱柜里还剩一个鸡蛋。”
他引着火,淡淡地回:“嗯,明天冲给她喝。”
沈文山低头望着碗里的粥,神情沮丧:“大哥,我们是不是太没用了,家没护住,连累你和我们一起住破山洞。”
沈元山跟着低下头,嘴角地笑弯了下去。
“是谁在背后乱嚼舌根了?”
沈榕山往锅底添了几根树枝,起身来到两人身边。
见他们摇头,沉声说道。
“大哥从未怪过你们,我作为大哥,没能照顾好你们,让你们受了不少苦,是大哥对不起你们才对。”
他在爹娘坟前发过誓,好好照顾弟弟们长大,可谁知......
两人抬起头,眼中闪着泪花。
“大哥,我们没有埋怨过你,我们一直在盼着你平安回来。”
三年,他们日日思念,到爹娘坟前求他们保佑大哥平安。
“莫要乱想,只要我们一条心,日子定会好起来。”
他走时,他们才十一岁,在军中的几年,一直担忧着他们。
“好了,吃完把碗洗了。”
沈榕山见锅里的热水开了,舀出一点温药。
最后一贴药,今晚喝完便没了,他在想要不要去请郎中过来瞧瞧。
端着药碗进屋,她正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看见他时,脸上露出温和地笑意。
“药没了,你身子如何,可要我再去请郎中来瞧?”
季温禾摇头:“好些了,头不疼了,还有些使不上力,不过过几天就能恢复了,不用去请郎中。”
其实吃饱饭,身体恢复的更快,她现在没力气,根本原因还是没吃饱。
而且请郎中太浪费钱了。
端过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让她一阵干呕。
沈榕山站在边上,犹豫一瞬,伸出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明日我去山里瞧瞧。”看能否猎到什么。
“冬天山中太危险,你别去了,开春再去吧。”
季温禾捂着胸口,口中的苦涩味消散了很多。
“今早兰婶来了,聊到了田地的事,咱们家中没有地,村里的荒地不能自己开垦,必须买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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