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吗?”宁肃就是再大方,也没有这种展露男性特征的特殊癖好。
他转身坐在一旁的桃花木椅子上,双腿不由自主地拢了起来。
沈南乔心里像是有痒痒挠,她此时心里喜忧参半。
若宁肃真是全须全尾,这算不算瞒天过海,要不要诛九族的大罪,这点想法让她有些惶惑不安。
若是这样的话,倒不如太监来得安全。
“皇上知道你其实……是全乎的吗……”
宁肃这会儿已经彻底稳定下来了。
“你觉得这些年我在后宫是怎么过的?”
这话可想象空间太大了,沈南乔不自觉脑补了些画面。
是啊,毕竟君臣共事这么多年,保不齐有个一起如厕的时候,他是残缺还是全乎,明帝势必是知道的……吧?
那丫头脑子想什么几乎都写在脸上了,宁肃感觉此生的羞耻心都在这一刻告罄。
“小姑娘家家,别瞎琢磨了!”
沈南乔将思绪拉回来,这才意识到刚刚两人差点真刀真枪圆了房。
老实说,直到被压在床上那一刻,她都没有对方是个男人的实感。
羞耻感再一次后知后觉席卷上来,她兀自自我安慰,都已经成亲了,早晚的事。
“我没瞎琢磨。”她一本正经的时候很有几分唬人之感,“至少现在不用再去宁家宗室里过继孩子了。”
宁肃瞠目结舌。
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张口孩子闭口孩子,房都没圆,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殊不知沈南乔心里尴尬得要死,她强行转了话题。
“刚刚宁子昱说什么?沈静怡被人断了手指?”
宁肃巴不得她赶紧说点别的,闻言立刻接口。
“等下我去瞧瞧吧,既然已经被折腾起来了。”
这一说到折腾,两人又不约而同想到刚刚的尴尬。
“这屋里地龙烧得太足了。”
沈南乔此地无银地遮掩着,伸手拿茶杯,想灌点水解解燥热。
结果好巧不巧,宁肃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二人手指又碰在一起。
彼此立刻弹开,像是被蛇咬了一般。
沈南乔对自己积黏的态度很是不满意。
正儿八经的夫妇,圆房而已,有必要搞得这么扭扭捏捏吗?
虽然宁肃给她最初的印象是个太监,但这也没妨碍什么啊,自己定然是一时半刻回不了神,所以才这么畏首畏尾。
宁肃在旁边冷眼瞧着小姑娘。
是后悔了吗?
他的身份注定了必须这样模棱两可。
“你要想好,可能终其一生,你都得接受自己是太监夫人这件事。”他索性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沈南乔眨眨眼。
“我不一直都是吗?”
宁肃嗤笑,小姑娘到底还是年幼,不知道这里头的艰涩辛苦。
“你可能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甚至连知道我是全须全尾这件事都要守口如瓶。”
沈南乔恍然大悟,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
思及至此,她豪迈地拍拍胸脯。
“甭多想了,找个黄道吉日吧。”
宁肃被她这神来一笔搞得有些迷糊,下意识问道。
“找个黄道吉日做什么?”
小姑娘理直气壮。
“当然是先把房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