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谁不?老子是杨家枪的!”
这句话一出口,两个人顿时都好像看到了仇人一样,互相弹起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好像恨不得一口想把对方吃掉。这呼家枪和杨家枪从来都都是死对头,没打仗前。每年都得发生几次械斗。鬼使神差,居然让两个仇人在这遇到了,如果不是外面有日军地话。只怕当场两人就会动起手来。
互相瞪了半天,卞唯同指了指阵地外面:
“咱今天还真得分出个高下来,看到外面没有,一会日本人要是冲上来了,只要咱们不死,那就比划比划,谁输了他们的就得认栽了!”
“成!”
费小龙直着嗓门吼道,忽然想了什么:“不过先得把这些武器给炸了。不然没时间炸!”
“成!”
阵地上突然想起了几声爆炸……
日本人的进攻重新开始了。一颗颗的手榴弹从阵地上唯一幸存着的两名士兵手中扔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后,接着就在日军之中发出了爆炸的轰鸣。
两挺机枪欢快地发出鸣叫,成片成片的扫射着冲上来的日本人。
门派间的争议先暂时搁置到一边,现在最重要的是杀光这些冲上来的日本人。
伸手往边上一摸,什么也没有摸到,手榴弹箱子空了。
“杨家枪的,死了没有?”卞唯同吼了一声。
“你死了老子还没有死。”费小龙从泥土里爬了出来。看了看周围:
“呼家枪的。没手榴弹了。弹药也差不多了。”
“砸,把机枪砸了。来,比划比划!”
当日本人费劲周折终于冲上阵地的时候,他们发现顽强阻击着他们地中**队,只剩下了最后两名士兵。
处在日军包围中的两名中国士兵,背靠背的站着,端着手里上了刺刀地步兵,虎视眈眈的注视着面前的日本兵。
两个日本兵冲了上来,刺刀交错之中,很快倒在了血泊之中。
费小龙从日本兵的身上拔出了刺刀,擦了下嘴角的血迹,轻蔑的笑了一下。
带队的日军大队长挥了挥手,又是两个日本兵冲了上来……费小龙倒在了地上,胸口不断起伏着。
刺死了四个,够本了。
那个呼家枪的千万别倒下,千万,再帮老子多杀几个……
可惜终究没有如他所愿,他看到呼家枪地那个重重的倒在了自己身边。
“我……我比你多杀一个……现在,我是你的排长了,排长……向我敬礼……”
卞唯同得意的笑了,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胸前的两个血洞正在突突的往外冒着鲜血。
费小龙吃力的举起了手,吃力的向他敬了一个不太标准地军礼,尽管他看起来一脸不愿意地样子。
“说实话……杨家枪……还行……还行……。”大口大口吐着血,卞唯同惨笑着说了一句。
“客气,客气……呼家枪,也不错……”
这两人互相恭维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卞唯同死的时候,终于实现了自己当排长地梦。虽然只是两个人的排。
围在两具尸体前的日本人不知道这两名中国士兵在死前说的话,做的动作是什么意思,但他们的壮烈和英勇,却足以让任何一个敌人为之尊敬……
“什么?辇嘴子丢了?组织反击,给我夺回来!”
司徒天瑞对着电话大声吼道,然后重重的放下了电话。他知道兄弟们已经尽力了,旅里的预备队全拉了上去,自己亲自掌握的大刀队也数次和敌人白刃肉搏,自己实在没有多余的力量了。
可就算剩下了一个人,只要司令部的命令未到,也要死守到底。
“旅座,师座!师座带着卫队冲上去了!”
“什么!”
司徒天瑞一下瞪大了眼睛。
“师座带着卫队,向辇嘴子发起反攻!”
“大刀队,跟我上!”
离辇嘴子最近,最能在第一时间发起反攻的营,也打到了精疲力竭的地步。
没有多余的力量重新夺回辇嘴子了,所有能够动员的,都已经调到了各个阵地。
看着在辇嘴子上不断欢呼,耀武扬威的日军,营长的眼睛里几乎要冒出血来。
正在这时,一队人马出现在了营营部。
这些人大多数抗着机枪,挎着盒子炮,年龄大多都只有二十来岁。
“师座?你怎么来了?”营长无法相信师座居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反击!”
郑永一边脱去上身的军装,一边说道:
“辇嘴子一丢,东洋人就能直接架着机枪扫射咱们!”
“师座,我去,我带着人反击!”营长大声吼了起来:“刚才东洋人炮火太猛,格断了援兵增援路线,现在我去!”
“你去?”郑永脱去了上身军装,露出了洁白的衬衫:“你小子这里还有人?你的任务是坚守住各线阵地,再丢了,我唯你这个营长是问!”
说着,他端起了机枪,对着自己的卫队大声吼道:
“都听着,跟着我冲,前面的死了后面的跟上,誓死夺回辇嘴子,不投降,不撤退!”
民国年月日,在辇嘴子阵地丢失之后不久,国民革命军陆军第师少将师长郑永亲自带着卫队冲锋……
(这一段郑永抗着机枪亲自冲锋的场景,原型为抗战之时的张灵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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