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无聊的时候。郑文根走了进来,被屋子里的烟雾熏得连声咳嗽,好容易才止住了咳说道:
“师座,江西那的部队往南京送来了个人,说是咱们师的,现在让咱们去领人。”
“师?在江西?”郑永皱起了眉头,环顾了下室内众将:
“你们谁地兵跑到江西去了?还让人家给咱们送回来?”
几个军官互相看着,都迷茫地摇了摇头。
“就你去把人领来吧。”郑永点了点郑文根说道。
“听说江西那打得很厉害,咱们的部队吃了不少亏。前年才有了点起色。”铁定国懒洋洋的躺在郑永的床上说道:“我就觉得奇怪了,这仗怎么打得那么费力?”
郑永笑了一下,这事最好还是不要和他们讨论的好。
自己必须得庆幸下好运,就在师即将开赴江西的时候。前面的部队打了几个胜仗,这才能让自己继续留在南京。
吹了一个多小时的牛,郑文根冲了进来:
“师座,你看我把谁给你带回来了?”
随后进来的人蓬头垢面,穿得就像个叫花子一样,一股股地恶臭熏得人直皱眉头,才一进来,“扑通”一声跪下,放声大哭起来:
“师座!”
这声音只觉得好熟?
郑永走上去用马鞭撩开了他的头发。惊呼脱口而出:
“徐炎?”
“徐炎?徐炎还没有死?”
那些军官纷纷站了起来。走到那人面前仔细辨认,真的是奉天突围时失散的徐炎。
奉天突围战时郑永的几个亲信唯有徐炎与他们失散。此后也尽力寻找过,但始终没有他的音训,人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哪里会想到他居然忽然出现,而且还变成了这副模样。
“起来,起来。”闻讯赶来的林卫东把自己地好友搀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拿了一杯水,只几口,一杯水就被喝得精光。
“去给他拿点吃的来。”郑永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去。
外面是部队的一个少校,见到郑永出来,“叭”的一个立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人老说自己是贵师的,我们都当他吹牛,因此路上也没给他好果子吃……”
“多谢你把他给我们送了回来,不过,这究竟怎么回事?”郑永疑惑地问道。
“我们旅往回调防的时候,在路上抓到了这人,他企图偷我们的吃的。正想就地枪决地时候,他忽然大叫起来是师郑师长的手下,我们也摸不清真假,这不正好我来南京汇报,旅座就让我把人带来了。”
说着这个少校向左右看了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包,交到了郑永的手里:
“郑师长,这是我们在他身上搜到地,他可能是那边跑出来的。我们旅长和孔部长交情很好,因此也没告诉其他人,郑师长您自己解决吧……”
打开布包看了眼里面的东西,郑永神色大变,匆匆收好了布包,让郑文根拿来了一封大洋,也不管对方如何推辞,硬塞到了这名少校的手里:
“帮我回去谢谢你们旅长,将来总有报答的时候。”
重新回到师部的时候,徐炎正在那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见到师座进来,铁定国指了指他:
“师座,这小子真不错,和咱们失散后,居然跑到那边去了。”
“在那边呆得好好的怎么又当了逃兵了?师没有你这样的兵。”郑永冷着脸说道。
放下了吃地,徐炎抹了一把嘴:
“师座,自从和你们失散后,我也不知道去哪,当时我负了伤,被一支游击队救了,后来,后来我就到了那边。师座,我没有背叛咱们师,我就想着有朝一日总能见到师座。请师座相信我,我徐炎生是师地人,死是师的鬼……”
说着,他地眼泪又流了下来:
“再后来,不知道怎么了那边说我是国民党反动派,要枪毙我,我害怕,就趁夜找了个机会偷偷的跑了出来,我身上一块钱也没有,有也是那边的票子,可又不敢用,只能一路乞讨一路慢慢地摸回来,我真没别的想法,就一心想着找到咱们师啊。”
“你有没有别的想法我说了算,不是你!”郑永脸色铁青:
“记得,这事对任何人都不能说,不然这小王八蛋的小命就没了。”
他来回走了两步,停下来板着脸说道:
“记得,我是看在奉天血战的时候,在日本人面前你没有当懦夫的面上才留下你的,我记得你会骑脚踏车,去那里,官衔从上尉重头做起……”
“谢谢师座,徐炎一定不辜负师座栽培!”徐炎挺起了胸膛大声说道。
等到林卫东带着徐炎出去梳洗换衣的时候,欧阳平冷笑了几声,说道:
“师座,你可得小心这小子,别是别有目的。”
“我了解这个人,他们不会派这样的人来潜伏的,他这人不是这块料。”
说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不过,多盯着点也没有坏处,要是这小子有什么异动,直接给我枪毙了他,日本人早晚得和咱们打起来,我的部队不能出任何一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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