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说,好的爱情有两种,一种是烈焰如火,一种是细水长流。
但是我和蒋竞轩之间的结局,却是两败俱伤。
第一次见面,我是制衣厂里面一个刚刚毕业的小小的业务员,而他是厂里的客户。
我们之间的交集在于,当时看起来挺酷的他出手给了我一点小小的帮助。
那一晚,饭局后辗转到ktv继续下半场的时候,我被一个染着黄头发的男人劝酒,第一次面对那些场面,根本不懂得打太极,一来二去就喝多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一只手伸到了我的裤子里面摸我的大腿,我越往后挪动,它越是肆意翻动。
我的意识还算清晰,不断地提醒我如果我不赶紧反抗,那么我就完蛋了。但是我挣扎,就有另外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腰。
抬了抬眼帘,我看到劝我喝酒的黄头发男人一脸邪笑着,他的手还在我的裤子里面肆意横行。
我想呼救,劲爆的dj音乐,纸醉金迷的气氛,昏暗的灯光,根本没有人注意这一幕。
慌乱中我伸手抓到了桌子上一个啤酒瓶,叮当一声敲在了玻璃桌上,带着破碎的玻璃渣,像是无声抗议一样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
随着我这个骇人的动作,那个男人飞快地停住了手,抽了出来。
喝多了下手没轻没重,尖锐的玻璃渣带来的疼痛让我清醒了一点。而敲碎玻璃瓶带来的声响,像是把那一群醉生梦死的人敲醒了一样,他们全部停了下来,围过来看着我和黄毛。
最后,不知道是谁关掉了音乐,开了亮灯,我的眼前一亮,头痛欲裂却更加清醒过来。
我的主管黄春莲摇摇晃晃盯着我说:“小周,你没事玩什么啤酒瓶?“
我翻腾着半爬起来,依然用碎酒瓶抵着脖子,冲着黄春莲说:“莲姐,刚才这个男人非礼我!“
黄春莲瞪了我一眼说:“别乱说话,出来玩的,大家搂搂抱抱很平常的事。”
这时,那个叫蒋竞轩的男人走了过来,盯着黄毛问:“你刚才有没有对周小姐怎么样?”
黄毛好像很怕蒋竞轩,被他这样一问,他完全失去了刚才那些狡黠,唯唯诺诺地站在一边,吞吞吐吐地说:“没有,我就抱了她一下,估计她出来得少,没见过世面,像个乡巴佬一样大呼小叫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有点尴尬,也不好意思说刚才那个男人把手伸到我的裤子里面,只能转而向黄春莲带着哭腔说:“莲姐,我要回去,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黄春莲估计觉得是我下了她面子,黑着脸对我说了一句:“现在才几点,你急什么?”
她说完,一边盯着我一边和刚才非礼我的黄毛勾肩搭背的,像是要缓和气氛。
我和黄春莲眼神对峙了一会儿,终于扔掉了自己手上的碎酒瓶,手足无措地坐在那里。
这时,站在一边的蒋竞轩顺手架起我的胳膊,回头冲着大家说了一声:“春莲,这美女就交给我了,你们继续玩。”
被他架着,我走得跌跌撞撞,好不容易走出门外,他一把松开了手,似乎还嫌弃地拍了拍自己的手掌。
被夏天的海风一吹,我猛然又清醒了一点,却禁不住瑟瑟发抖。
蒋竞轩却若无其事地说:“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打个电话找个朋友带你回去。”
我忍住劫后余生带来的余悸和酒精带来的副作用低低说了一声:“好。”
他斜视了我一眼,没有情绪地说:“你挺爱较真的啊,出来玩不就是被摸了一下吗?还能往自己脖子上抵碎酒瓶。”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也因为难受,就沉默以对。
沉寂了一会儿,他像是有点不屑地说:“玩不起还要做业务,还要学人出来应酬,真奇怪。”
我张了张嘴想说话,然而他却转身,吹着口哨走了。
我捏紧拳头,心里面暗暗想着他真的是饱汉不知饿汉饥,除非是神经病,要不然有衣服穿的话,谁愿意裸奔了?
我也不愿意刚刚毕业出来就进入弱肉强食的业务行业,只是这由不得我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