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想法在刘浩脑海一一闪过,他面上哭笑连连,自己还以为自己逮住了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紫薇大帝抓在手中,哪知道这身后还有着如此之多的弯弯绕绕;
就不知道为何自己截取紫薇大帝尊位之时,为何阐教至今也没个怨言传入耳边,莫非那元始天尊发话了不成?
刘浩想不通,只得看向通天,以待对方给出答案;
“知晓问题所在了吧?”通天哈哈一笑,“那伯邑考在自家弟弟身死之后,对阐教也多有不奉,你斩杀他时,阐教或许内心窃喜居多吧,也正好封神重启,便是心有不甘只能看着;”
“唯一让他们没有确定的,就是我能将紫薇大帝这个尊位拿到手中?”
“然也,你本来自洪荒之外,便是圣人想要测算你之命运,也难以为之!”
“我记得夺取紫薇大帝尊位之时,三清圣人具是点头,这又是为何?”
刘浩这话,却是询问元始天尊为何前后态度不一的原因;
“哼!”通天似乎也对此多有不爽,“那太上圣人已然点头,若是原始圣人否定,岂不是直接抹了太上圣人面子?就为三清一体,也必须捏着鼻子认了!”
“你是否想过幽州学子会安坐幽州旁观?须知殷商封神之时,截教也是这么败的!”
通天说到这里语气幽幽,以当时截教实力,当真一开始就一拥而上,哪怕天意不在截教也不可能败的如此彻底,大好局面,却做了添油战术,一点一滴的被阐教联合佛门吃个干净,通天如何能够释怀?
刘浩听了,也不由得为之一愣,不是通天提醒,他还真没有想到这点。
原本,刘浩对大唐朝堂之上那些个大臣们,根本没有一点怜惜,或者说,这些人,在未来和佛门争斗之中死了也就死了,既然已经步入朝堂,就必须直面生死,不管是做李治的棋子也好,武则天的棋子也罢,既然出仕了就必须为自己负责,刘浩可不会为他们背书之类的;
况且,其他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吗?
整个大唐朝堂之上,那些个官员们,绝大部分都是世家、门阀之中的人马,就是死绝了又关刘浩什么事?
同样的,他真正看重的,还是那些如今一心在大唐幽州学院之中学习的百家修士们,这些人真要是死了,他心头才会可惜,毕竟这些人更多的还是中下层百姓,也是为了大唐百家体系之中真正的种子;
正当刘浩愣神之时,一股气息从远方传来,将二人惊醒,具是朝着外头看去,而后二人脸上都不由得升起一股笑容来;
“你到是运气,佛门看来也不想和你分出生死!”
“佛门在东土真正的敌人可不是百家体系,而是道门;他们也怕和我纠缠太多,最后却被道门渔翁得利罢了!”
“大唐道门,也多亏了你的建议,纵使真和佛门相斗,根基也不会损伤,或许当真要成全了你的心意!”
“难料也!你们截教不过赵公明在大唐流转,真要和佛门相斗,还是需要看阐教如何打算,七家五姓,皆为阐教门下走狗,到底是既得利益阶层,也不想多一人前来分享他们利益吧?”
通天微微点头,赞赏的看了刘浩一眼,他哪里知道这些信息,不过是刘浩刚刚分析出来罢了;
“再者,太上圣人如何打算才是关键!我可知晓,大唐西南蜀山之中剑仙不少,如今俨然已经成为阐教昆仑齐平势力!”
“人教落子无形,难以揣测,那蜀山佛道合流明显,你当真指望他们能心向道门?”
“谁能确定?有心向佛门的,自然有心向道门的,说不得太上圣人正好趁此时机分出敌我呢?”
“你这家伙,对圣人还真缺少尊重,如此妄议圣人,就不怕圣人降罪?”
“这也算妄议圣人?你将圣人看的太过小心眼了吧?”
刘浩说是这么说,心头依旧还是有些揣测的,可嘴上却不能服软,立马就给了一个激将法;
这话落到通天耳边,却不得不摇头失笑,被刘浩这么一激,还真不能拿以此来拿刘浩如何,否则真落个小心眼的说法,那才是郁闷了;
“你猜普贤到来所谓何事?”
“不过是划分底线罢了,佛门很清楚与我那新出现的百家体系冲突不可避免,但也想着约束一番,怎么说,大唐可不是佛门账下土地,舆论可没有掌控在他们手中!”
通天含笑点头,他更从刘浩这番话之中听到了隐含深意,那就是日后佛门在东土大唐的舆论不要想好了,既然刘浩能想到这点,就必然会从中大肆拿乔,这样的优势,倘若刘浩视而不见那才有鬼了;
刘浩这边却在思考着如何应对普贤菩萨,看其路径,多半是刚从紫霄宫前来,这就意味着对方多半和昊天已经达成某些协议,自己不知道其中内容,可别被普贤菩萨给晃点了才好;
而且,对方根本没有隐藏路径,仿佛唯恐自己不知道对方刚刚去过紫霄宫,其中挑拨的意图太过明显,还真让‘通天’说对了,佛门就想着让自己和昊天二人假戏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