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惊住了在场的百姓们,他们全部都看到了那张银票。
外面的弘治天子也看到了这个这一幕,他恨得牙痒痒的。
那个张麻子偷东西,可是在他弘治天子的眼皮子底下偷的,他当时看得清清楚楚。
刚才张麻子掏出的那个东西,他也看到了,那就是一张银票。
这牲口竟然想贿赂赵远松。
旁边的百姓也在讨论着。
“我看到了那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这张麻子还真舍得花银子,一百两的银子那也不少了。”
“嗯,没错,主是偷窃这个东西吧,也可大可小,一百两银子在手,要是我的话,我就得把张麻子放了。”
旁边有个百姓有点不太认同,反正那银子到不了他手上,只看到愤愤不平地说道,“那可不行的,再把张麻子放了,那他难免下次还得继续干,实在是后患无穷。”
又有百姓冷笑了一声,“那不正好?知县老爷能抓他第一次,就能抓他下一次,这一次一百两,那下次不得三百两,五百两,一千两?”
“这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啊!”
弘治天子越听到这些话,脸色越阴沉,眼巴巴地看着上面赵远松,想要看看赵远松是個什么样的做法。
不过,弘治天子真有点担心,一百两银子不少了,大明的官员们一年的俸禄才多少?
他要是赵远松,那一百两要放他手上,他都有点动心。
弘治天子喵了喵上面的赵远松,只希望这赵远松不要糊涂。
赵远松看了看了一下,发现银票就盖住了卷宗。
是整张卷宗都已经被盖住了。
这时代的银票可不是后世的钞票,看上去可大的很。
赵远松瞅了张麻子一眼,脸上突然绽放出了笑容,站了起来拍了拍张麻子肩膀。
“你倒是个聪明人,还懂得到当场交罚款的道理。”
那张麻子看到赵远松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看着赵远松的眼神里面,也多了几分鄙视他。
原本以为这个赵远松跟别人不一样,如今看来,还不是这样。
正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
如此说法,果然不错!
就连这赵远松还不是败在他的银票之下,还装的多么光明正大,为民着想?
呸,狗一样的货色!
张麻子估计自己再多掏两张银票,都可以要面前的这个赵远松来给他舔鞋了。
银子都花了,这大爷他得当起来的。
张麻子看着赵远松,就像看着一条狗,脸上有几分嚣张,故意问道,“赵兄弟,这个事情草民确实是冤枉的,你可以相信我,我可是一等一的良民啊!不然我再给你找几个人证?”
赵远松摇摇头说,“不必了!”
下面的百姓们一片嘘声。
他们已经看到了赵远松和张麻子亲切的交谈,旁边的弘治天子再也演不出来,脸上阴沉如水,对着旁边的萧敬,低声骂道,“我要宰了他,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他竟然敢公然收贿!”
“赵远松这样的官员,也配站在明镜高悬下面,?”
弘治天子原本还想忍一个,但看着上面赵远松和张麻子那副恶心的笑容,他就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