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风指了指身后的残兵败将,“此次攻坚武州已败,我们正要退守蒹葭关休整,您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谁说本侯来得不是时候?”
卢骁说道:“与戎国的战事,已进入僵持阶段,本侯抽调了五万兵马来驰援北燕,他们就在本侯身后。”
“那也得退守蒹葭关!燕王小儿,谋略近妖!我十万大军都吃了败仗,你这五万增援又有何用?”王烈风喝道。
“王将军谨言慎行啊,你这番话无疑是在动摇军心,本监军是有权将你军法处置的!”
“你——”
“败军之将,就莫要再多说了,今后你只管带兵冲锋,将功赎罪即可,剩下的就交给本侯吧。”
卢骁发令道:
“速速停止撤退,折返武州,收编跑散的士卒,重新组建大军;
王将军,你令戍边军在西城扎营,本侯令本部兵马在南城扎营,两家互为掎角之势,围困武州城!”
王烈风纵使不服,可又不得不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是”字,带领残兵折返武州。
……
武州城这边儿。
岐军慌乱逃跑,将马匹,兵甲,粮草全丢了。
对于燕军而言,这无疑是一波巨大的福利。
燕军几乎捡了一晚上的装备。
“阿嚏!”
行宫卧房中,李韫裹着两层被子,不停吸着鼻子,整个人头重脚轻晕乎乎的。
昨夜吹了太久的寒风,感冒了。
“公子,您瞧瞧吧,就算是铁打的身躯也不能逞能呀,得了风寒可不好受。”
大福端来了一碗姜茶,劝道:“要不请个军医来给您看看吧?”
“嗤,一点儿小感冒而已,还需要看病吃药么?”
“阿嚏!”
“唉……”
大福轻声叹气,王爷就这点不好,一生要强。
“公子,城外有急报!”
宋邯冲进卧房,禀报道:
“王烈风又回来了,还带着增援部队,如今已在城西,城南,十五里开外扎下两座营寨!”
“什么!”
李韫当即跳下床,一阵眩晕感涌上脑袋,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大福要搀扶却被推开。李韫催促道:
“快说说是怎么回事,昨夜惨败他有资格再回来?”
“据探子说,城南的军营高挂着‘卢’字军旗,应该是春生君领的援军,看数量足有五六万,兵马十分充沛!”
“春生君这老不死的东西……”
当初就不该让他离开燕州!
“昨夜搜刮了多少岐军粮草?”李韫问道。
宋邯摇了摇头,“兵甲,马匹缴获了不少,但粮草岐军本就剩得不多,再加上被大火烧掉的七七八八,不过七八车而已。”
李韫眉头紧皱。
赶走岐军目的就是为了能更安全转运粮草,如今春生君带着支援折返,还专门在城南外扎营,不就是为了扼制自己的粮道么?
“从燕州转运的粮食如今到哪儿了?”李韫问道。
“两日前便抵达雷州了,只是道路积雪太厚,打扫起来十分困难,粮草部队一日不过行个三四里地。”宋邯叹道。
一日三四里,那要猴年马月才能送到武州城?
想到这儿,李韫捂着脑袋,又觉得头晕目眩。
“公子别着急,武州人口不少,若军队粮草不够,还可以向民众征粮……”
宋邯走过来搀扶,并劝道:“这人若生病,脑子就糊了,也就想不出好办法,所以公子还是安心养病吧。”
“早知道昨夜就不吹寒风了……”
李韫揉着脑袋苦笑,又吩咐大福:“备车,本王去一趟医帐,找大夫看看。”
“将他们请来不就行啦,公子何必亲自前去啊?”
“昨夜出城劫营时,也有不少士卒受伤,顺便过去慰问慰问吧。”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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