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将余常在给我叫过来。”
“殿下,卑职奉命前来。”
令南县的县令府内,
在吩咐吴德志过后,徐王在屋里神情不定一阵,
最后再抬起头,再喊来一人。
“嗯,朝廷想要知道,那些在沦陷县城之处,还活动频繁的力量到底是属于谁?”
“你多花些功夫,将他们的身份都摸摸,知道知道他们到底什么目的。”
徐王目光闪烁了下,然后逐渐变得有些阴狠,
此刻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势力就被他迁怒,
可能潜意识里,还有些对这势力的恼怒,
他作为朝廷的兵马,都已经跑了,你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势力却还在那儿抵抗,
究竟是想做什么?
“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这时候突然就冒了出来。如果是没有二心也罢,要是有所异心,也是隐患……”
徐王目光低垂,没再继续说下去。
“徐王殿下,就卑职探查到的消息。这势力不可能凭空冒出来,此前就必然已经存在,故必然包藏祸心。此刻出头,恐是蛊惑百姓之举。”
余常在没有说那还不清楚的势力因为救济百姓死伤惨重,
他听得出来,徐王现在不是想听这个。
那不属于朝廷的势力为救民死伤惨重,
他们现在要不战而弃城逃走,说出来将徐王置于何地?
“嗯,此事就交给你,如若真包藏祸心……就让他们知道厉害。清缴干净,免得遗祸。”
徐王漠然说道,
“是,属下明白。”
余常在领命。
……
“……不好意思啊,老人家,你们可能要换一个地方了……咳咳……”
镇南县,那破败屋子的房门已经被打开了。
惶恐中,这爷孙两没等到朝廷的军队,而是遇到了月亮国的匪兵。
月亮国匪兵出现在这儿,是因为巡逻时的小解,
而对爷孙两造成威胁,是因为发现爷孙两过后,想在烦闷的巡逻中找个乐子。
他们一共两人,拿着大刀朝着爷孙两逼近,然后要求爷孙自相残杀,谁活下来,就放过谁。
不过,还是有人救了这队爷孙。
那是个和爷孙两一样,穿着破烂衣服,像就是个寻常穷苦百姓的中年男人。
而爷孙两也知道了,
这些天他们之所以没有遭殃遇害,其实不仅仅是屋子偏僻,
先前还有过两次,也是被这中年男人引开了。
这会儿,
那两个匪兵已经伏诛,倒在屋里。
那拯救了爷孙的中年男人,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腹部被划开了偌大的口子,血就像是地涌喷泉一样,汩汩往外流淌,
即便捂着也没用,只是将手染红,又再接着从指缝中往外流淌。
毕竟中年男人没有披甲,在救这队爷孙的时候还是挨了一刀。
他刺穿了他的腹部,而为了避免再引来更多敌人,
他甚至没发出声,只是杀死两个敌人过后,才重重倒在了地上。
“小兄弟,你……”
老人带着孙子,浑身有些发抖地想要上前,
看着救了他们爷孙的中年男人,抬起手,又有些不知所措,
“老人家,别过来。你身上沾上血,就太显眼了。”
咧嘴笑了笑,中年男人对着老人和其孙子摇头,
“……小兄弟,你那至于这样,哪至于这样啊。我们都是条烂命……”
老人眼眶有些发红,看着伤口汩汩流血的中年男人,眼里不禁噙着些浑浊的泪水。
“老人家,可不是烂命。所有人的命都很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