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记录下来的,一些可能有价值的东西。”
屋里,再安静了阵过后,季梁拿出几张手稿,递到了钱先生手中。
上面是一些可能有价值的举措,出宫时,季梁斟酌着,记录到了上面。
“等到广泛起事过后。你们再判断,觉得有价值就用,没价值就弃置。不要迷信我。”
“是,梁爷。”
钱先生双手接了过去,眼里有些悲伤。
“永远不要忘记我们想要做的事情。”
季梁再望着钱先生和伍永两人一阵,最后说了句。
伍永,钱先生眼里更加悲伤。
“出城之后,不要停下,继续做起事之准备,继续做先前的事情,根植于更广大的地方,团结更多的人。等到时机来临,就果断起事。”
季梁神情收敛,微微眯了眯眼睛,出声再说道。
钱先生和伍永听到季梁提起大事,也顾不上悲伤,郑重应了下来。
岭南之地,本来就有些季梁等人的力量,此刻,只是将京城中部分人员转移过去。
“各处工坊,特别是武器作坊,还有制药工坊,也一定要撤离。武器和药都要继续生产,我们得有自己的力量,捏在自己的手里。”
“是,梁爷。”
“更详细的事情,你们两个商量吧。拿捏不定,可以再传消息给我。今天就说到这里,我得回去了。”
“梁爷……”
“嗯?”
“一路珍重。”
“嗯,一路珍重。”
季梁趁着夜色,匆匆再离开了。
伍永和钱先生站在屋里,目送着季梁的身影淹没在夜色中,
久久难以回过神来。
但,季梁吩咐的事情还等着他们去做,
再站了阵过后,强自转身,再忙碌起来。
……
次日。
京城之中,祛疫堂,依旧人满为患,
即便是许多大夫都进了流民聚集地,而让祛疫堂内大夫变少,
但不少病人还是愿意在祛疫堂排长队,无非两点,祛疫堂看病便宜,而大夫也不错。
香楼之中,同样也是。
各种稀奇玩意,让京城之香楼,从来都是达官显贵,商贾巨富常来往的地方。
这会儿,
店里依旧是有丫鬟陪着的小姐,仆役陪着的公子,再逛着店里各种稀奇东西,
还有些是商贾富人的,缠着店里伙计,说这说那,旁敲侧击,就想要知道,香楼中哪样东西,究竟是哪儿弄来的。
只是,店里店外的人都没注意到,
香楼虽然还开着,但却悄无声息间少了好些人。
而同时,京城各处,
一些茶馆酒楼,各种店铺里,同样少了那么一些人。
只是这些细微的变化,还没带来什么影响。
……
又几日。
京城之外,远隔千里。
祁将军,还有海州负责人终于收到了先前向梁爷请命的回复。
“怎么样?”
夜里,邵负责人与祁将军同坐一桌,桌上摆着盏煤油灯。
邵负责人拆信,开始还对坐着的祁将军忍不住,又再挪到了邵负责人旁边,
“梁爷怎么说。”
“梁爷同意了我们的请命。同意我们调兵抵抗外地,至于,梅州,崇州的起义百姓,也会有我们的人去接引,想办法保住他们。”
“好!”
拆开传来的密信,不用对照密语,邵负责人直接就能理解密语的意思。
邵负责人说着,脸上不禁露出些笑容。
而祁将军则是有些振奋,一下叫好。
“梁爷原话,朝廷弃边境百姓不顾,我们不能不顾。他们不抵抗,我们抵抗!”
“梁爷说得好!”
虽然他们也是同样意思,但听着梁爷的话,祁将军还是忍不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