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此外,即便是那新世界和所谓平等王得知身份泄露。我们只要保证其始终能够在我们控制之下,就不用担心新世界的人会反叛。”
“我们可以利用这位平等王的性命,钳制住这个‘新世界’。”
季管事躬身低头,再次说道,
“第一,我们可以借这位平等王,吊出一些人。如果发现平等王受困,新世界乃至新世纪潜伏在朝堂之中人势必救援,不管以怎样方式,只要想援救平等王,将季梁送出京城,必然就是新世界之同党。”
“第二,利用平等王,我们也可以使用一些离间之计,进一步牵制住新世界的行动。”
季管事说完,殿内安静下来。
皇帝眯起了眼睛,在思考其中可能性。
如此听起来,颇有些‘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意味,
虽然他才是天子。
“季管事所言,有些道理。但如若新世界在外之人,不顾这位‘平等王’死活,径自起事,扰乱江山又该如何?”
皇帝再问。
“回禀陛下,这就是奴婢所说第二点,如若真有此事,我们自然通告天下,平等王被捕之事,再以有新世界之人不顾平等王死活起事说法,离间和胁迫各地新世界人员分裂。
据奴婢所知,平等王在此新世界之中,威望甚高,虽可能也有不顾其死活之辈,但肯定也有大量人狂热。
同时,各地‘新世界’,中心之人恐怕只有这位平等王,如此,各地新世界必然分崩瓦解
如此,朝廷各个击破。也能免去许多麻烦。”
“那这样,还真不能让这位‘平等王’轻易死了,如若一死,反倒无处钳制那新世界。而其活着,自己不敢下令寻死,底下之人也不敢忤逆众意,自作主张。”
皇帝似乎冷静下来,
此刻直接刺破季梁与新世界之关系,不如隐秘将他约束在京城之中,眼皮子底下。
如此,那新世界的动作都会很清晰暴露出来。
“那此事,还交由管事来做?”
“陛下明察,谢陛下信任奴婢。”
“嗯。隐秘看住他,绝不能让他脱离视线。他每日去哪儿,做了什么,是否和新世界联系,这些都要清楚。
顺便看看,究竟会有什么人想要将他送出去,我京城之中,朝廷之上,究竟还有没有新世界的孽障。”
皇帝说着话,重新坐回了宝座,隔着帘子,威严地注视着季管事。
“奴婢领命。”
“嗯……之前查抄那香楼,又得来些电灯和稀罕玩意儿,季管事一会儿随便去挑选几样,就做新卫之公用吧。接下来些日子,还要劳烦季管事多加费心。”
似乎这时候才想起来安抚,皇帝出声说道。
“奴婢谢陛下。奴婢原本麾下,出现如此谋逆之人。陛下不怪罪,还给于奴婢赏赐,奴婢惶恐。”
“不必惶恐,朕和管事起于微末。朕对管事之信任,犹如心腹。希望管事能知朕之心意。”
“奴婢再拜谢陛下。”
“好了。管事,你去忙吧。采购房之事还去尽快安排。”
“是,陛下。”
季管事退出了乾心殿,在大殿外的侧面,微微停顿了下脚,才继续离开。
而大殿里,皇帝在季管事走后,再收起了那君臣相宜的神情,
只是面无表情,坐在原位。
没多久,
另一道新卫身影,从大殿侧门走入。
“季管事之言,你也听到了,以为如何?”
皇帝对着这新卫出声问道。
“……”
这新卫低着头,犹豫了阵,然后说道,
“陛下,奴婢以为,季管事所言甚是。此刻诛杀那位‘平等王’,只能泄一时之愤怒。反而可能让那新世界各地之人,以平等王被诛杀之名团结起来。
而留下这位平等王,则既能牵制新世界,又有许多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