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管他们了”陆子元回头望向还在装模作样祈福的曾诚,眼睛微眯。
似乎是注意到了陆子元的视线,曾诚百忙之中也抽出空回望,一看竟然是陆子元,顿时吓了个哆嗦。
“各位父老乡亲们啊,关门了啊,到时间了,下次再来,下次再来!”
“这才刚过下午两三点,怎么关门这么早啊?”
“就是就是,阳光明媚的日子头,是好日子啊!”
曾诚不停的赔礼道歉,过了许久总算把香客都请走了,完事后已经满头大汗。
一方面是心虚,一方面是提心吊胆累的。
“曾诚啊,做的不错啊?”
面对师兄的夸赞,曾诚讪讪的笑了笑,不自觉的就弯下了腰,不敢直视陆子元。
“你为什么想去赌博的?”
“…我…我…就闲的无聊就…”
陆子元深呼一口气,拍了拍曾诚的肩膀,看这个“老实”的汉子,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
道堂关门,后院,陆子元下厨做了一顿饭,有酒有肉,量不是很大。
虎妞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绯皇在后面追,也不知道玩的什么游戏。
半个小时后,饭桌上,陆子元拿起酒瓶给曾诚倒了一杯酒。
“这…师兄,我给你倒吧”
“不用,我倒你喝”
“……”
两人顿时相顾无言,曾诚是纯属不敢说话,陆子元给他倒他就喝,不一会儿就上了头,脸色熏红,舌头也大了。
“曾诚啊,师傅之前是不是来过?”陆子元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肉片,目光看着桌子,又继续说道:“他是不是把地契给你了?”
“嗯…嗯!”
曾诚吧唧吧唧嘴,眼神迷离,酒壮怂人胆下,对陆子元的畏惧逐渐消失。
“师傅他老人家对你说什么还记得吗?”
“他说…他说…嗝~”
陆子元好笑的拍了拍曾诚肩膀,渡了一缕真气过去,别一会儿睡着了,那他还问个屁。
“师傅他说,道堂以后就交给我了,让我好好经营,不能骗人!谨遵…嗝~谨遵师门规矩!”
“哦,还有吗?”
“有~~嗝,就是让我帮趁着嗝~点大师兄,看他落难的时候,拉!拉~一把!”
“还有呢?”
“没…没了!”
陆子元闻言,抿了一口酒水,点了点下巴,心思明了。
一个师傅半个儿,现在不像后世,师傅教徒弟全看徒弟自己学多少,哪怕交了学费不去都没人说什么。
可是现在的师徒关系,却是传承一类的,特别是这种历史悠久的,更注重师门关系。
九叔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番和曾诚,因为这俩人是纯没有谋生的手段。
年纪皆是二十来岁,大好年华,正是一展宏图的好岁月,性格也是多变的时候。
陆子元和钟邦就不一样了,全是年少老成的人,一个年纪轻轻就入了警察的官职,虽然现在被解雇了,但也是上了衙门号的。
至于陆子元,展现给人的感觉就是从来不缺钱,而且非常听话懂事,还有善心,悟性也不低。
“师傅这心软的毛病将来一定会铸成大错啊!”
陆子元喃喃低语道:“收的徒弟除了我,好像就没一个靠谱的!”
一旁的曾诚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呼噜声还不小。
陆子元并没有打算怎么责备这家伙,对一个心智不全的‘残疾人’容忍一下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