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伊万诺维奇脸上错愕的表情，现在乔加百分之百确认这家伙在他们公司不讨喜了。因为有公开数据显示，尤格茵伯特公司过去几年的业务全部集中在西亚和欧洲。有人故意把伊万诺维奇踢到阿菲卡，让他来开发一片空白地，就这样他们还在不停的使袢子想要整死他。在阿菲卡，合法的生意伊万诺维奇做不来，而不合法的生意让他操作，他会把自己的小命送掉。不过这家伙确实符合乔加的需要，诚实可靠而且背靠一家大公司，只要支撑他在这个位置上做下去，乔加就能获得源源不断的军火。甭管军火是不是高级，肯定不会比那些在阿菲卡流传的膛线都磨光的老AK差，而且来路肯定是合法的。至于去处，只要运到了阿菲卡，那还不是看乔加自己的需要吗？其中有一些难处，不过总有克服的办法。想清楚了之后，乔加从伊万诺维奇那里问到出问题的港口，接着他笑着拿出了一个预付费手机，输入了一条短信之后，发送给了‘走私圣经’上的一个号码。几分钟之后，这个号码就有了回音了。乔加看着信息上的内容，嘴角勾勒出了一个笑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写着银行账户的纸条，从桌子上推给了伊万诺维奇，说道：“给这个账户汇欧元，然后明天你就可以去那里让你们的货船开走了。哦，汇款的时候注意一点，你如果不懂，就去找一个专业的会计帮忙。你们公司的财务肯定遇到过这种状况，他们一定知道该怎么处理。”伊万诺维奇一听，他表情尴尬的摇了摇头，接着他转身走进了房间，没几分钟就提出来一个黑色的手提箱。“这是我的经费，之前没有人告诉我应该怎么使用它，现在我大概知道它的用途了。”说着伊万诺维奇打开了箱子，露出了里面五万欧元和五万美元的现钞，他有点好奇的看着乔加，说道：“一万欧元真的足够吗？过去我们的中东负责人，每次都在抱怨经费不足……”乔加表情古怪的看着老实过头的伊万诺维奇，他有点牙疼的说道：“如果你想早点让女儿实现梦想，我觉得你也可以经常抱怨经费不足。而且我敢肯定只要你抱怨了，你就会发现自己在公司会变得受人尊敬，大家都会当你是自己人。”说着乔加撕掉了桌子上的字条，一边示意伊万诺维奇关上箱子，一边摇头说道：“那就带上一万欧元的现金，我会把你的电话告诉码头的人，他会主动给你打电话，你把钱交给对方，就会有人会带你去办理手续。”伊万诺维奇听了，感激的点了点头，然后他看了一眼手提箱，纠结了一下之后，拿起了一叠钞票，用很别扭的语气说道：“我不太明白这里面的规矩，但是我曾经听说过凡是中间人都需要费用……”伊万诺维奇别扭，乔加这会儿更别扭，他摆手说道：“我不需要钱，我需要你为我解答一些问题。”听到了乔加的话，伊万诺维奇先松了一口气，然后站起来非常正式的伸手邀请道：“如果是工作上的问题，那么请跟我来，我们去书房谈，只要是我知道的东西，我都可以为你解答。”说着伊万诺维奇似乎找到了自信，他看着自己的太太说道：“金娜，请帮我们把晚餐送去书房，我要帕斯先生聊一聊。”瓦莲金娜看着自己的丈夫突然变身成了‘教授’，她对着表情古怪的乔加抱歉的笑了笑，然后无奈的说道：“那么你们去谈吧，我们留在外面吃晚餐，我会把你们的晚餐送去书房。”乔加的希腊护照上的名字是乔治·帕斯，但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正式的称呼自己，还是让他有点不适应。不过他本来就不是来吃饭的，于是他点头笑着说道：“‘教授’一定能回答我的问题，因为他看起来是那种在入职前就最好所有功课的人。”说着乔加对着仿佛隐形人一样的尼斯和卡曼点了点头，顺着‘教授’的指引，走向了木屋的书房。相比客厅尴尬的气氛，伊万诺维奇向乔加展现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句话的精髓。这家伙有着好为人师的一面，不是那种喜欢教训他人的‘好为人师’，而是乐于分享知识的那种，好像这样能让他找到存在感和自信心。乔加虽然尴尬，但是当他提出了第一个问题之后，尴尬的感觉就没有了。有的人天生就有当老师的天赋，因为当一个老师全心全意的付出的时候，有心的学生自然而然的会集中注意力。两人从八点半聊到了快十二点，乔加拿着一大叠亲手做的笔记，一脸满足的从书房走出来。伊万诺维奇同样表现的很满足，他把乔加三人送到了门口，然后握住了乔加的手，说道：“谢谢你的帮忙，如果你去参加突尼斯的防务展，请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们可以再聊一聊。你的有些问题我暂时还不能给出准确的答案，但是我会利用公司的渠道收集信息，很快我就会整理出你需要的东西。”乔加微微的弯腰致意，郑重的说道：“我一定会去的，我在这个行业不算新人，但是有很多问题确实需要有人为我做专业的解答。很感激教授你的热情和专业，如果你在防务展之前遇到任何问题，请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告别了‘教授’一家，行走在路上的时候，尼斯好奇的看着乔加，说道：“你看起来很高兴，是因为交了一个新朋友？”乔加愣了一下，摇头说道：“交了一个朋友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教授人虽然有点怪，但是他知道的东西非常多。你能想象一个快五十岁的人，在转职当业务员之前，会把公司过去十年的交易报告全部看一遍吗？他也许没有办法让自己一夜之间成为一个优秀的业务员，但是他只用了一个月，就凭知识让自己成了‘专业人士’。他的副总经理职位确实是他凭借能力挣来的，可惜理论无法让他快速的适应这个危险的行业。”尼斯恍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好奇的说道：“你之前联系的是什么人？”乔加耸了耸肩膀，笑着说道：“是那份走私名单上的人，一个意大利海关的职员。”尼斯一听惊讶的说道：“我们没有试过，你确定那个家伙真的能帮到教授？”乔加哈哈一乐，拿出了手机展示了一下上面的信息，然后说道：“我一开始也不是非常确定，所以我想‘教授’帮我们确认一下。”说着乔加看着眼睛瞪得老大的尼斯，笑着说道：“别这么看着我，我这么放心的原因是教授的货都是合法的，而且他塞维亚国企背景决定了他不会有事。拿到一本‘圣经’我总得试试是不是真的，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