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里盛装食物的器具基本全部都是用石头凿制的,虽然能用,却没有陶器来得方便。
肉不太熟,江言下不去嘴。他披着兽褥步行到洞口旁边,绕至石壁挡起来的灶台前,瞥见还有几根木柴,用自己带来的燧石点火,把肉烤熟。
简单吃过食物和水,江言把放在床角的行李取出。
他穿越来时背的书包还在,除了穿的衣物破损,像笔记本之类的都还留着。
燧石,葱蒜,牙刷,两罐骨筒装的猪油,还有药草都放在书包里。
带来的食物在路途上几乎都吃完了,清点下来,拢共都没几件东西。
江言抱着泛旧的书包出神,坐一会儿的功夫,疲累再次促使他躺下睡觉,他卷入铺满兽褥的石床,昏沉沉地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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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再睁眼已至夜色,视野漆黑。
微弱的风声仿佛隔着耳膜刮弄,江言裹好了兽褥走下床,洞口处的平台落着细白的雪花,偶尔能窥见从四周几处山洞亮起的火光,他这儿没生火,伸手瞧不清五指。
尽管没生火,还下了小雪,可只要用兽皮包好身体,对比之下,没有原来在山上那会儿寒冷,是江言能忍受的温度。
他睡睡醒醒,似乎过了一天一夜,又或者更久。
江言现下没有时间观念,过去照着身体习惯养成的生物钟再次被打乱,毕竟路途上他总不分日夜,不分场合的睡在撒特德怀里,恢复正常的生物钟还需要一定日子。
他幽幽叹气,甫一转头,看见身后拢起来一道影子。
江言迎了过去。
“撒特德,你回来了?”
撒特德单手拎着东西,另一只手揽在江言腰后,把他往洞内带。
江言问:“醒了几次总不见你,刚回来有很多事情忙么?”
撒特德带回一捆木柴,还有一罐子水。
江言生病的时候总要烧热水喝,清水无味,撒特德想起部落里有股舐泉,回来时特意绕去舐山盛了水带来。
点了火,照明山洞。
江言用火暖了暖手,他的手受冻后长出好几个冻疮,赶路时冻得没知觉,现在又痒又疼,总想挠几下。
他看见撒特德拎的那罐水,笑道:“阿尔白日的时候给我送过水,还没喝完。”
撒特德的这份心思让他高兴。
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撒特德真的把他带回部落,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部落的环境比在那边好很多,起码适合人类生存。
火苗在撒特德银灰色的眼瞳下幽幽摇晃,他把舐水递过去,低沉道:“尝尝。”
江言不明白清水有什么好尝的,他下意识靠近男人,尝了点罐子里的水。
倏地,江言双眼放大,瞳孔颤动。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撒特德:“这……这水居然是咸的,盐水?!”
撒特德还没有咸味的认知,他见小人儿喝了水后好像有别于平日的兴奋,沉声解释:“从舐山接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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